從腰間取出一隻紅色的小藥瓶,秀禾將之遞至她手中,“你臨時先賣力晾曬衣裳吧。”
“嗯,隨我來吧。”秀禾領著她穿過幾個小院,來到一處儘是掛繩並晾曬著好些衣裳的處所。
“大人,我前次就已說過,那枚珠花是彆人讒諂於我。何況那枚珠花從丟失到九王妃滑胎,也不過幾天的時候。如果幻彩拾到了珠花,再放入麝香,也何嘗不成。”清淺涓滴不懼地回聲。
見牢房中傳來微微的響動,巡查的獄卒翻開牢門,攬上她的手臂將之攙起。
強行被壓著跪下,清淺昂首看向阿誰坐於桌前的審判官。
“猖獗!那珠花明顯就是你的,內裡還含有可致滑胎的麝香。人證物證俱在,此事又觸及皇親子嗣,豈容你信口雌黃?”審判官端倪一凜,語氣微微不耐。
正待獄卒伸手拍門之際,一名三十來歲,容顏端莊的女子從內將大門打了開來。
她這輩子,都不會健忘。
望了眼四周,清淺一瘸一拐地隨在她身後踏入了浣衣局的大門。剛行出幾步,四下正在勞作的宮女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將目光聚向她。
獄卒一手推開牢門,她還未跨出,便被劈麵傾來的亮光刺得眼眸生疼。猛地合上眼,已有零散淚珠滑落。
用刑以後,見這女子涓滴不肯服軟,審判官不得不命人將她送回牢房。
連澈唇角微微一揚,“朕不需求這些東西。”
“瑾之……”竹煙眸光微動,臉頰輕紅。
聽得此言,竹煙一時語塞,竟再也說不出甚麼。這是她愛了十一年的男人,她看向他墨沉如畫卻看不出任何心境的眉眼,她曉得,他向來都不是一個心軟的人。這麼多年,他的心仍堅冷似鐵。
清淺非常溫馨地蜷坐在牆角,在無儘黑暗中悄悄轉動著眼眸。固然麵前不見一絲亮光,可她還是心靜如水地接受著統統。心中的執念已悄悄產生了竄改,現在她的獨一所想,也垂垂清楚而激烈。
聽得此聲,池宋馬上躬身跨了出去,朝他一揖,“皇上有何叮嚀?”
“不管你之前是如何的身份,現在進了這裡,便要絕對從命。莫胡想有朝一日還能出位,做好本身的本分事情要緊。”秀禾瞥了眼她,麵含厲色地開口。
“替朕傳午膳。”
清淺一瘸一拐地跟著他朝門口走去。
垂下頭,清淺眯著眸子被獄卒拽著走了好久,眼眸才稍稍適應了些許。被帶至從將來過的小道上,她並不知此處是那邊,卻冇有開口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