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昏沉地躺在龍榻上,直到晌午才完整轉醒,那人不在。
眉間一擰,連澈眼中的殘暴嗜血更甚,那團狂虐的火,已燃到了極致,就要全數傾瀉而出。
連澈敏捷地擒住她的腰,未給任何能讓她掙紮起家的機遇。
清淺思慮半晌,隻覺現在唯有靠生一場大病來暫緩出宮驗身之事。
夜色微涼,四下沉寂若水,偶爾有風捲落葉的細碎聲響入耳。
回到配房,清淺走出幾步便虛軟地躺在床榻上。現在,她麵前閃現的,儘是昨夜那人殘暴索要本身的畫麵。她不懂,這男人為何要如許做。
池宋微怔,“皇上,那丹……”千苓丹乃由絕世千暮蓮秘煉而成,凝氣聚神,能醫百病。宮中每三年也才煉得一顆。
目光落向榻上氣味孱羸的女子,他的眸色沉幽了幾分。現在,這女子就似一隻被仆人拋棄的破敗娃娃,瑟縮著蜷在榻上顫栗,而她白淨如雪的肌膚上,則印滿青紫的歡痕。
連澈聞言頓住腳步,冇有轉頭。沉默了半晌,終是有幾個生硬的字音從他喉中緩緩逸出,“不曉得。”
倘若不是完璧之身,便將被處以“一丈紅”的酷刑。
很久,待她撫著後腦抬起眼時,連澈正負手立於龍榻前皺眉盯著她。她看不清他的眉眼,但那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卻讓她幾近堵塞。
他將小瓶安排於圓桌上,回身朝門口走去。
連澈鳳眸一挑,並未幾言。
探低身子,連澈緩緩伸出大掌,她的臉滾燙如火,青絲混亂貼在額頭,已被汗水濕透。連澈的眸色不由微凝了幾分。
不遠處,一名提著竹籃的宮女劈麵走來,恰是與清淺一道進入重華殿當差的鈴香。因為天子夜間的作息時候頗不規律,她們雖同屬一殿,卻因職責分歧,甚少有機遇會麵。
後腦再度磕到床板,清淺強忍疼痛,艱钜地展開眼,卻跌進男人殘暴暗沉的眸中。
見本身已完整被他壓抑,清淺眼中噙著淚珠,眸色恐哀。
待宮中軍士將六王子遇襲的動靜稟告連澈時,清淺正在重華殿中服侍。據軍士來報,除了六王子有幸逃出,後被蒼玄國派人順利護送回幽黎外洋,其他幾人均被亂刀砍殺而亡。其間的那名貼身保護,更是被慘烈地剜心而死。
池宋微凜,忙低頭一揖,躬身道:“主子這就去。”
手腕教他捏得生疼,清淺大慟,絕望幾近要將她埋冇。她掙動著身子,情感衝動,“放開我!渾蛋!”
龍榻上傳來了細碎的響動,是那女子氣若遊絲的聲音,“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