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纏於她身材的紗幔一展,連彥淡然看著下方世人薄怒的神采,發揮輕功將女子挽至連澈身前。
見心心念唸的花魁被男人攬至二樓,樓下世人的抱怨聲一浪高過一浪。
並不驚奇他的行動,風夕隻是眼梢一挑,唇角噙了記輕媚的含笑。
女子作勢輕咳了幾聲,啞然道:“柳兒不慎染了風寒,怕過給女人與公子,頓時就走。”將茶水置於桌上,她忙收起茶盤,又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間。
剛踏至房內,連澈便覺有一脈異香襲來。本是淡雅清幽的氣味,卻透著絲絲苦澀。
繞著紗幔旋至女子身後,連彥一手攬上她的腰,將之帶入懷中。
麵前女子這雙眼一如往昔般清澈晶亮,可她本來白淨的臉上,竟不知是用甚麼抹了麻麻點點的東西,將她清絕的麵貌全數隱去。
“女人,茶水來了。”門口,一名低垂著頭走路微瘸的女子,正一顛一蕩地端著茶水走出去。
眸光輕探向連澈,風夕隻覺這男人氣度不凡,容顏傾城。模糊間,竟比本身還要美上幾分。
連彥起家一挑衣襬,輕踏上雕花欄柵,一個騰空飛身,靈動地纏上了女子腰間吊掛的紗幔。
連澈將目光移向正在喚小丫頭端送茶水的風夕,眸中有些許瞭然。他掀了衣襬在圓桌前落座,不著陳跡地將配房核閱了一番。
不遠處,斜倚在雕花雕欄旁的連澈收回了目光。本來,這幾日她單獨潛伏此處,竟是為了查驗這個。
一盞茶的工夫後,大廳俄然靜了很多,之前那些陪公子們吟詩作樂的女人也都退了下去。
行至三樓迴廊,清淺深吸了口氣。眼眸一轉,她向方纔的配房掃了一眼,他們竟也親身來查了。
見她這般模樣,風夕略顯驚奇道:“柳兒,你本日如何了?”
老鴇忙著賠笑安撫來賓,又悄悄向風夕投去一記目光。不去理睬大廳內得誌不平的世人,風夕悄悄道:“二位公子請隨我來。”
說完,清淺抬眼看向連彥,眸中已儘是清澈若星的光芒。
連澈輕瞥了一眼柳兒,從風夕手中接過茶水。
連彥點頭輕笑,“我們是買賣人,恰好路過此地。官方哄傳天香樓的風夕女人才豔雙絕,本日一見,確是風華絕代。”
連彥含笑之餘,將大掌狠狠擒上她的手腕,語氣亦是帶了一絲薄怒,“蘇清淺,莫覺得弄成如許,爺就認不得你。”
用力甩開男人的大掌,清淺咬牙道:“好吧,風夕能夠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決計忽視連彥更加深沉的眼眸,她持續道,“她房內有異香,那氣味與我們凡是見到的熏香分歧。且她沐浴時,我偶然中瞧見了,她的胡蝶骨處有一枚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