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桌前彆扭的二人,連彥沉了眸色,開口道:“大哥既允你坐,你便坐,他不喜旁人有其他設法。”
池宋忙將之拾起,交與連澈手中。連澈看了看,又將它遞給身邊男人,表示他將其歸還給那中年男人。
在這男人身邊多年,她懂他。可此次出宮,他去得極其倉促,這讓她心中莫名添堵。憑他對本身多年的情分,她執意將心中的不安一一抹去。隻因,她信他。
聞言昂首,清淺一臉明麗,“這饅頭過分乾澀,和在一起硬化一下,更利於胃的接收。”
看著連澈兀自不緊不慢地喝著粥,清淺不由心生感慨。固然他寡淡涼薄,倒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天子。
似也被那熱烈吸引,連澈並未言語,悄悄點了點頭。
待兩名小廝抬著糧袋與那中年男人擦身而過期,有一枚拴著精美紅繩的掛件從他腰間掉落,滾至連澈腳下。
滿桌子也隻能聽到她的碗不時收回清脆的碰撞聲。
全部桌上,現在就隻剩連澈還在單獨喝著粥,且一口饅頭都未動過。
好不輕易扒開人群擠了出來,清膚見麵前放了兩個巨大的糧鬥。一項目善神和、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批示著身邊的幾名小廝,給列隊而來的一眾長幼婦孺分發糧食。
自連彥同連澈一道微服出宮後,清洛便經常入宮伴隨竹煙。固然身邊有她相伴,竹煙卻覺心中對連澈的思念與牽掛,已如潮流般眾多成災。
自七哥即位以來,尚無人敢對他這般猖獗。唯有她,一個小小的丫頭,偏疼生些古怪的設法,行事也無分寸。
見火線一個小攤旁聚了好些人,清淺轉過臉,“公子,那邊非常熱烈,我們疇昔看看吧。”
撇了撇嘴,清淺生硬走到桌前坐下,獨自盛了一碗粥,拿起一個饅頭直接往嘴裡塞。
既得知事件委曲,清淺大膽測度一番,亦暗中有了計算。
將口中的食品細細咀嚼一番,清淺偷偷看了眼阿誰文雅卻冷酷的男人。實在,他不吃饅頭,她是曉得的。在他身邊服侍了這麼久,他的身材狀況,她早已瞭然於心。
待清淺跟著二位爺與池宋安步在販子上時,她才從連彥那邊得知,嘉煙府共轄三州五縣,而他們現在所處的恰是轄內的雨棠州。
“那饅頭是和你有仇?”輕歎了口氣,連彥略顯無法地吐出幾個字。
此時,一桌的人都是文雅安閒,不疾不徐。隻要她,嘴裡塞得滿滿鐺鐺不說,還將饅頭掰成小塊,丟在碗裡和著粥,用勺子戳來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