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他的言語,太後頓覺不安,心道莫非本身當年暗中毒殺連曦母妃一事已被他曉得?不然他怎會在現在舊事重提?
瞥了眼太後微變的神采,連澈持續道:“連曦目前尚在流亡中,須儘快將其擒獲,不然後患無窮。”
清淺眯著被東風吹得略顯生澀的眼眸,將視野轉移到連澈身上,頃刻間竟失了神。瞭解已久,她卻從未見過如許的連澈。
就在他將近鄰近連澈時,兩名禁軍的長矛交叉而下,攔住了他的來路。
矗立的宮門前,禁軍擺列兩側,順次排開,皆手持長矛,身著青銅柳葉甲,神采寂靜而威武。站在宮門處遠瞭望去,那步隊竟然連綿數裡,望不到頭。
見太後一副哀傷的模樣,秦暮雲忙上前安撫。
目光死死地盯著連澈,他終究還是被禁軍擋在了距那男人數米以外的處所。
太後神情微凜,已知臨時動不了清淺與竹煙二人。沉默很久,她歎了口氣,幽幽說道:“本來皇上早有籌算。既然如此,哀家也不便插手。”
連澈淡淡地瞥了眼太後身邊的女子,應道:“好。”
目光掠過立於本身身邊的秦暮雲,她深吸了口氣,歎道:“看來哀家是白操這份心了。哀家活到這個年齡,不過是在捱日子罷了,或許有一日閉上眼便再也醒不過來,但若讓哀家現在就去地下見先皇,隻怕是無顏以對。”
“六哥好膽識!你單憑一己之力獨闖救人,如何手中竟連兵器都冇有?”
此時,連澈淡然說道:“馬上將殿中二人收監,押入天牢!”
不遠處坐於龍椅上的連澈終究開口突破了沉寂已久的氛圍,而他的話中亦不帶任何情感。
連澈沉默了半晌,對太後說:“母後想必已有所耳聞,在未崖縣之時,連曦曾當眾拿出過一份父皇生前留下的遺詔。”
隻見連澈鳳眸輕轉,看向火線,唇角凝著淡淡的笑意。
自那日她與竹煙被打入天牢起,二人便是分開關押。而在那一個月中,她冇有見過獄卒以外的人。
夏竹煙就在麵前不遠處,她身邊守著兩名禁軍。那高高隆起的肚腹在湖綠衣裙的映托下,顯得格外奪目。
清淺再度將目光投向連曦,見他垂於身側的雙手正微微顫抖著,表示著他已如強弩之末。他望向夏竹煙以及她那高高隆起的肚腹時,眸中刹時透暴露柔情。除了這女子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她想不出更好的來由來解釋這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