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步地,皆因坐於宮門正中龍椅上的男人所下的聖旨。
連曦夙來精於算計、狡猾非常,毫不會以身犯險。而眼下他竟然單身前來,可見他對夏竹煙用情至深。
目光死死地盯著連澈,他終究還是被禁軍擋在了距那男人數米以外的處所。
自那日她與竹煙被打入天牢起,二人便是分開關押。而在那一個月中,她冇有見過獄卒以外的人。
不遠處坐於龍椅上的連澈終究開口突破了沉寂已久的氛圍,而他的話中亦不帶任何情感。
清淺眯著被東風吹得略顯生澀的眼眸,將視野轉移到連澈身上,頃刻間竟失了神。瞭解已久,她卻從未見過如許的連澈。
連澈沉默了半晌,對太後說:“母後想必已有所耳聞,在未崖縣之時,連曦曾當眾拿出過一份父皇生前留下的遺詔。”
見太後一副哀傷的模樣,秦暮雲忙上前安撫。
“六哥好膽識!你單憑一己之力獨闖救人,如何手中竟連兵器都冇有?”
連澈環顧世人,眸光沉寂如水,“母後不必掛記,兒臣已有打算。連曦身為皇親,卻通敵叛國、捏造先皇遺詔,實在是大逆不道。”他看著太後淡淡一笑,話題一轉,“當年連曦的母妃與母後情同姐妹,如果真有先皇遺詔,母後怎會毫不知情。”
就在他將近鄰近連澈時,兩名禁軍的長矛交叉而下,攔住了他的來路。
目光掠過立於本身身邊的秦暮雲,她深吸了口氣,歎道:“看來哀家是白操這份心了。哀家活到這個年齡,不過是在捱日子罷了,或許有一日閉上眼便再也醒不過來,但若讓哀家現在就去地下見先皇,隻怕是無顏以對。”
她從速說道:“像連曦這等逆賊,必須儘快緝捕歸案,併科罪嚴懲。”
連澈淡淡地瞥了眼太後身邊的女子,應道:“好。”
此時,連澈淡然說道:“馬上將殿中二人收監,押入天牢!”
俄然憶起那夜連澈對假扮太後的女子所說的話。她細想了一番,本來他要操縱夏竹煙引出連曦來,再將其拿下。
太後卻擺了擺手,表示本身並無大礙,“這後宮一日無主,哀家便一日冇法寬解。蘇清淺與夏竹煙二人之事,哀家尚可依了皇上,但立後之事卻不能再拖。若後宮冇有一個主事之人,此後再碰到這類環境,讓哀家如何放心?”
當初阿誰被天子萬般寵嬖的蘇清淺,連同早已被送出宮的夏竹煙,一道被打入了天牢。隻怕這二人出來便是凶多吉少。自古帝王皆薄倖,誰能推測這兩個女人終究會落得如此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