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那是否會成真，體內那種暗中的力量悸動得狂躁，他從衣服裡敏捷摸出一管血清，紮進了青筋虯結的手臂。接踵而至的排異反應比前幾次來得更加澎湃，脊骨處突突跳動著，有甚麼東西急欲破體而出。

他幾次地喃喃反覆了幾遍，嬰兒學語一樣念著這個現在於他而言全然陌生的詞，卻感覺有那裡不對。

他聽不清這是誰的聲音，也看不見對他說這話的人是誰。可一種巴望卻從茫然如荒漠的心底湧了出來，彷彿他已等候一小我給他一個家，等了好久好久，卻如何也想不起那人的音容笑容。

赫洛抓了一朵在手心，被刺紮得生疼，頭疼卻減輕了很多。

阿誰被記載在聖經裡，被人們稱為天國之主的存在，它另有另一個名字，“撒旦”。存在於神話裡的惡魔，隻不過是來自另一個維度的高階生物，他們隨隕石來臨，自古以來便在人類中平常合適的宿體。

“這是我送你一個小欣喜……你會喜好的。不過，我們先得做另一件事才氣讓這個欣喜實現。”

以賽亞沉迷地凝睇著麵前的青年，一顆一顆解開對方的衣釦，暴露他潔白的上軀，平坦的腹部上，一道手術形成的鐳射暗語鮮明在目。

像分歧拍的舞步，一場陰魂不散的追逐。

以賽亞心想著，手重重地拂過琴鍵，帶出一串沉重而混亂的調子，而後蓋上琴蓋，環住對方細韌的腰，把他打橫抱到鋼琴上。

以賽亞在他的耳垂處捏了一捏。赫洛純黑的視域裡呈現了一絲亮光，然後垂垂的，凝整合了一張陌生的臉。

一雙手不自發地絞住他的洋裝領口，呼吸有了混亂的勢頭：“你是誰？”

他的雙手被電子枷鎖緊舒展縛著，行動略微大一點便感到肌肉麻軟。玫瑰花落在手肘邊，被壓碎得辨不出形狀。

沙耶羅閉上眼，咬咬牙，加大了注射劑量。

他搖了點頭，攥緊拳頭，阿誰部位毫無反應的沉寂著。他在顫栗，但是因為噁心而不是稱心。以賽亞不甘地啄吻他的脖子，從胸膛輕柔地吻下去，試圖挑逗起他的情'欲，對方的身材卻緊繃得更加短長。

赫洛凝睇著他，猜疑地眨了眨眼。

他瞪大眼睛望向艙頂的夜空，茫然的心想著，瞥見一顆像是隕石的光點劃過夜空，拖曳著長長的尾巴剖開黑夜。

他翻過身，躬起脊背，一隻手探向背後，摸到那處翼骨狀的尖凸，病篤掙紮般粗重地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