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一副不情不肯的模樣,一起上不曉得把手指頭扳數過幾次。
疤臉睇了一眼,叫人把門攔住:“聽了這麼多不該聽的,想入幫的就站住,不想入的挖眼割舌~~”
庚武冷顏不睬,見火線一家玉器店與一衣莊緊挨,隻將方步直行。
把脖子上的繃帶在疤臉麵前晃了晃,做一副苦大仇深模樣。
庚武微蹙眉頭,看到正中間小矮桌旁歪坐著一名粗暴男人,三十來歲,絡腮鬍,左臉上一條凸-起的可怖刀疤從眉間橫至下頜,正一條腿搭在椅麵上,粗短的手指剔著寒光凜冽的刀背,半眯眼睛……本來果是熟人麵孔。
“哦,”小黑撇撇嘴,偏又道:“那燕沽頭還去是不去了?美娟那妞擰起胳膊來可疼,她若拷問起我路中所聞,我可不曉得如何答她。”
“好說。我疤臉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既然誰都冇吃到,那疇昔的帳便化了。欠了你一條命,這買賣我不難堪你。”疤臉慼慼笑著地睇了庚武一眼,讓人把路放行。
“抬出去。”疤臉揚聲號令著,又把滿布刀疤的臉抵近庚武耳畔,抬高聲音道:“看到了吧,這些都是鹽。實不相瞞,我疤臉背後之人是漕台他小舅子,這運河上的買賣有門道,庚老弟若跟在我門下跑私鹽,幾趟下來就保你發財。”
“嗤嗬嗬~~還真有膽前來送命~”那幫頭剔著刀柄頭也不抬,陰沉森笑著看向阿曉:“說甚麼來著,不奇怪我疤臉這幫宵、宵……”
庚武腳步一頓:“不想答不上她,那就隨我來。”
便冷睨了嘍囉一眼,兀自泰然走上前去。
禽老扒……
“乾、乾嗎。”一道墨黑長袍蕭蕭拂過,小黑打了個顫……天爺,再北上要死翹翹了。
疤臉皺起眉頭,這小子當年一入大營便被本身盯上,何如書讀很多,又曉得技藝,常日心機藏得深,時而脫手仗義時而又狠,把一眾牢犯收攏得服服帖帖,本身對他也是三分怒,三分畏,三分測度。
疤臉不置可否,把身子坐正,拖著下巴嗤笑道:“同吃同住搭夥了三個月,你是真不曉得還是假不曉得?大夥喝拆夥酒的那天半夜,我可見她貓進你鋪蓋裡,把你摟得可緊。那‘小個子’常日裡雖包得看不見皮肉,但兩眼水汪汪的勾人……說不帶走就不帶走了?你也捨得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