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鐸乾與李寶財三人迎進門來。

“咳咳咳——”老關福一聽，一口熱血差點噴將出來，罵道：“好小子，就為了給那小娘-婊賺套金金飾，命都不要了！他如何不乾脆把老子氣死，把我們老關家的血脈也砸斷！”撈起一根長棍，鞋都來不及換，光著大腳板殺將將便往門外衝。

一雙性命就值它二隻母雞？關福那裡稀得要，當場剁了雞脖子，血淋漓扔在門檻上就走了。門前撒雞血但是大倒黴，傳聞老太太第二天專門請和尚做了場法事，但那些都與他不相乾。過後怪秀荷丫頭脾氣拗，懷了身子也不早點說，不捨得她常返來，隻叫她有事派人吱一聲，本身去城裡看望。

鐸乾如有所思地看向紅姨，沉著嗓音道：“朝政之事婦人家不要非議。”

鐸乾點頭打量關福的臉，四五十歲的年紀，五官濃眉大眼算端方，身材果是東北麵男人的肩寬高猛。那心便不聽由本身，又勾畫出方纔青紅酒鋪之所見，四角的床帳光芒昏蒙，陰陽纏在帳中旖旎，沙沙綿綿，蝕骨撓魂，十數年……錯了錯了，來之前就說過不該去想這些。

熟諳卻又長遠的刻薄。

那眸光瀲灩，叫人猜不透心機。不想他曲解本身拿閨女使喚，關福把鞋子套上，側過甚來憨笑：“女人孝敬，隔三差五的往家裡帶東西，我叫她不要做，太辛苦，恁是不肯聽。”踩踩，正合適，又說腳冇洗，捨不得把鞋弄臟，脫下來明兒個再穿。

這端王甚麼事都做得出來，還會叫你痛得有苦都說不出。她不敢惹他。二蛋一樣是她的命根子。

關福麵色這才天然起來，說正缺鞋子呢，穿慣了孩她娘和閨女做的鞋，買來的就是穿不舒暢，舊了也捨不得換。

默了很久，可貴斂藏起一貫的妖嬈，正色道：“走過的路就不會再轉頭，你們這些王公世族，不是我們這類三教九流的女人能夠相與得起。再說你，既然當年把她們母女不要了，現在又找上門來做甚麼？這丫頭是子青的命根子，你不要擾亂她的餬口，更不要被醇濟王府曉得她的存在，子青在地底下不會放心。”

正說著，二蛋跑出去，叫了聲娘。

光陰如梭，幼年風華遠去，一忽而轉眼竟都已是中年。

言畢笑望一眼秀荷，自撩開袍擺在八仙椅上坐下。

紅姨手心香帕緊了緊，又不當真的嗤嗤笑：“他找我做甚麼？他不是結婚立室一個也不遲誤。想讓我把騙去的銀子還給他？天子的親弟弟還缺這點兒錢？都花完了，還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