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過來了,我轉頭要跑,一人捏住我手臂,“跑到那裡去了,為何還不聽話?”
抄家?
吳姨娘又轉頭問她身後殿前司,“敢問一句,我家老爺現在那邊?”
蘇幕去前頭開道,秀兒也跟上來,“蜜斯把穩。”
葉清臣抓了我的手,在我掌心寫下兩個字,我脫口而出,“恒春。”
我被抽乾了力量,再也不能多動一下。
我從窗中望出去,彷彿見到換了打扮的葉清臣,他穿戴緋色繡金邊的官袍,腳下一雙嵌了玉石的官靴,我言語都開端不暢,“那......那人是誰?”
他拉了我一把,“蜜斯快起來,快跟小的走!”
前頭圍了好些人,說是猜燈謎送燈籠,秀兒目光往燈上瞟,那是一盞八角風燈,八麵美人,各有風韻。謎麵為“舉杯邀明月”,很多人給出答案,但店家一一點頭,彷彿這一題已經難倒很多人。
那侍衛道:“大人,這裡藏著個丫頭。”
一次?人家店裡都三次,我抿著嘴,早知隻要一次機遇,我便不逞能了。秀兒拉我,“蜜斯,我們歸去吧。”
“誰?”
我笑得苦楚,“那裡另有活路,城門早下了,冇有令牌,是出不去的。你彆管我了,你尋個處所把吳姨娘好生安葬,也算是對我崔家儘忠了。”
葉清臣並不睬會吳姨孃的刻薄話語,他仍舊問:“蓬蓬在那裡?”
那侍衛推吳姨娘一把,“閉嘴!大人的事豈是你一個罪犯女眷能夠置喙的!”
吳姨娘撫平了衣衫上的褶皺,她語氣很安靜,“先生是金科狀元,讀的書多,想必是曉得農夫與蛇的故事的,我崔府就是那農夫,先生為了攀高枝,轉頭就做了那害人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