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喘//息俄然停頓,複興的時候短短短促,哭不出來,咽不下去。賽罕握了那摳進他肉裡的小手冰冷涼地握在手心,耐不得,用力揉搓,“我確切解不得風情,應不得甚麼天長地久。我是野獸,是狼,可我就是吃慣這一口兒,離不得我的小魚兒。旁的獵物奉上門來不是不能吃,是不敢吃,怕丟了我的魚兒,我得一輩子茹素。”
昏黃的晨光透進房中,照著一屋子狼籍,照著床上那抱纏的形狀。轉過她,他狠狠啄著那儘是淚水的小臉,“不哭,委曲著了,委曲著了,乖,不哭。”
嘴角抿出一絲笑,賽罕隻佯作不見,“‘靠近’二字你張口就來,這一年雪裡炕上,身子底下,身子上頭,我的小魚兒最該明白這兩個字的意義。就這麼扣給我和阿莉婭,你倒罵得痛快,可曉得那究竟是甚麼滋味?”說著,他的唇悄悄貼了她的耳垂,語聲啞得彷彿是那纏//綿之時的情不自禁,“想想,你與你的親兄長……”
薄薄的綢子,冰冷冷的人,無聲無息彷彿凍住了普通。他想抱了暖暖,卻隻得臨時忍下。
話音未落,目睹那身子像被小針紮了似的悄悄一顫,一口氣纖細微地卡在胸口,傳在他活絡的耳朵裡清楚聽出那帶了抽泣的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