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稍稍一斜就閃過，手還是不離口，越看得她心急，蹦跳著追了去。他虛晃著邁了一步又馬上往回撤，豈料她竟是跟著他一同晃了一下就纏在腰間；他生了趣兒，腳步後繚繞著圈擺佈躲閃，晃跤的步子就想帶著她繞暈，誰知小丫頭竟矯捷得像隻小兔兒，步子彷彿印在內心，緊緊貼著他，柔嫩的人兒好似腰帶普通纏著不準他離，腳下應得隨便，小臉揚起，儘管嘟嘟著唇嬌聲道，“給我瞧瞧，給我瞧瞧！”

雅予回神，笑笑，兩手握了他的大手纏道，“再弄個給我聽聽。”

“嗯，你怎的曉得？”

說著他就攏了人越往懷裡貼，這麼冇皮冇臉的人，可拿他如何是好！她卻也當真是累了，隻得靠了他，口中還拗道，“快給我瞧瞧！”

“甚麼？”

“葉嘯？”雅予驚奇，“是不是就是用葉子吹曲子的？想來我是聽過的。”

……

一聲清澈的鳴聲好似劃破了拂曉沉沉的沉寂，小鳥兒仰起脖頸，挑著長長的音貫開小小的身材,抖抖粘了露水的翅膀，一躍滑入空中。脆生生的鳴叫隨起而去,在枝杈與綠葉間繞飛，扒開林中朦朦的晨霧。

“是五將軍會吧？”

那鐵塔普通的身子紋絲不動，拍打了半天，雅予喘喘的。

“哼，那我就不睬你了，看誰扛得過誰！”硬氣的話一出口，人也不纏了，扭頭就走。

兩手還是握著，他手臂攏成環一把將負氣的小東西套進懷中。背對著他，她的謹慎眼兒裡早灌了蜜，恰是要撒嬌，卻聽得他附在耳邊道，“敢跑，謹慎我不睡你啊。”

“哈哈哈……”

“魚兒累了吧，快歇歇。”

她不高山聳聳鼻，“向來冇傳聞過。說是口技已然汲引了，實則就是販子小兒吹著起鬨蠻耍的。痞氣實足！”

“初遇他的時候聽到過，當時我還當是笛聲，覺得那山林當中哪個樵夫這般才藝呢，厥後才曉得是他順手摘了一片葉子吹的。當時隻覺希奇，不想竟端莊是個樂器呢。”

“是。”

“有你就是了，我招它做甚？也不會騎！”

“哎呀！你真真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