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誰也不準在跟前兒。”
“老六啊,”好半天,那欽沙啞著聲音開了口,“哥哥我隻這一樣貴重,你就給我打了個粉碎。”
他起家,漸漸踱了過來……
他是錯了,錯不該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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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裡都已經安排安妥,信也送走了,諾海兒馬上啟程。”
“講。”
她的目光生硬不知躲避,怔怔地迎著。他的指尖帶著暖暖的體溫,那麼纏綿,那麼和順,倒是在所到之處彷彿刀尖悄悄劃起汗毛,將那冰冷的威懾細細地灌入,讓她一點點,一點點地細心體味,體味那足以扼去她身材裡最後一口氣的力量。
他的聲音幾不成聞,這般柔膩好是陌生,卻這陰沉的氣味、衣袍的味道彷彿浸了冰水與血腥的寒氣讓她從腳底生涼。懵懂當中,孩子那胖乎乎的小身影就要在腦海裡消逝再也抓不住,認識越來越散……
下頜處是曝了淤血的陳跡,疼已經麻痹,腦海中遍尋不到那把讓她他殺的刀……
她已經完整冇有力量,支撐身材的竟是那半晌未曾停的顫抖……
“滾!!”
“喏。”他手中不知何時竟是多了一樣東西,三寸狼頭雕花鞘,刀柄處插著一把把金色的小箭羽,多年隨身,羽尾磨得光滑敞亮,閃閃金光,“你看你,走時太倉猝,落下了。”
兄弟二人席地對坐,怠倦不堪,半日不語。一個衣衫破,一個渾身汗透,嘴角邊都綻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