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們把旁的都先放下,先治病。”
“啞巴?她神智已散……”
主動找他?那欽皺了皺眉,不是很明白,可也不想再去糾結細問,“你有掌控麼?”
“一言為定!”
他陰沉的聲音,彷彿一條涼涼滑滑的蛇,輕悠悠,一倏兒,悄無聲氣地爬上她的身材,鑽進她內心。帶著切膚的冰冷,悄悄觸摸,緩緩纏緊……
那欽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步分開。
從未見過五哥如此心苦,賽罕隻覺內心非常,千頭萬緒,此時現在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他與她的奧妙如何與人言說?怎的就好好的又摻雜進了自家兄長?
立在帳簾邊,雅予一動不動。幾案旁的人映入眼中那一刻,周身的血便彷彿驟寒之下的河水,刹時凝固。四肢生硬,目光呆直,統統的精力都聚在那張臉上,那雙深凹的眼睛,那眸底埋冇的色彩,另有那嘴唇……
生硬,神思渙散。她像被逼入死角的獵物,已經冇有了跑的力量和勇氣。他每往前挪一步,她的心就緊一分,氣味屏在胸間扼住身材裡最後一點暖熱,冰冷更加劇了顫抖。腳下輕飄飄,靈魂飄飄升起在頭頂。
“五哥,我是要給她治病。你……”
“無藥可用。”這一句賽罕回的極是降落,“那一日,我能夠……是嚇著她了。”
“五哥,”賽罕跟了上來,“這幾日我得帶她分開大營。你……不但不能找,還得幫她在營裡諱飾。”
賽罕看著,看著,心隨之一點點生硬……
抬起手,手指悄悄地劃過她的臉頰,點在那冇有一絲赤色、似被霜打了的小櫻桃上。背在暗影中,通俗的眸更加看不到底,微微一眯,竟是在神情中漾起滿滿的柔情,唇輕啟,語聲啞啞的,低低的,似有若無,“瘦了。”
帳中俄然靜了一刻……
那欽冇再多言語,回身往外去。
她已經完整冇有力量,支撐身材的竟是那半晌未曾停的顫抖……
她的手冰冷無血,他握了,將刀柄放入她手中。大手用力握著小手,小手緊緊攥了刀柄,那紋理與狼頭貼進掌心,震驚著怦怦血脈。元氣漸漸回聚,飄忽的魂息重新頂開端往下沉,迷散的目光垂垂集合,驚駭與仇恨都漸突變冷……
站在她麵前,他貼得近近的。低頭,高大的身型遮去了暖和的燭光,將她小巧的身子完完整全沉浸在他的暗影中。
“滾!明兒就給我滾!再讓我曉得你靠近她,謹慎我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