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隻能管三天不吃不喝,你本身考慮。”
現在許是周身痛,那也得忍著。今後他自當輕些便是。
那人一動不動,真像將軍交代給她的,木頭一根。再看本身懷裡那樂得直流口水、撲騰著想她抱的娃娃,諾海兒有些捨不得。她這模樣,怎的能照看孩子?但是……將軍的話又怎能不聽呢?
“丹彤冇有送進都城,龐德佑暗裡接了她,轉道江南。寄養在告老回籍的賀老將軍府中,對外說是他西北來的侄孫女。賀峰,你可曉得他?”
還是無動於衷。
這床鋪是用不得了,賽罕乾脆靠著榻沿兒也席地而坐,單膝屈起,支撐了執卷的手臂。
賽罕在屏風這邊聽著,那扯了嗓子的哭號足足有小半個時候,一點旁的動靜都冇有。若擱在本來,這小東西早就該哭冇了氣,可現在這胖小子,嗓門大、勁兒也足,不達目標是毫不出兵,就這麼不斷歇地嚎。賽罕停了手中的活兒,聽著,數著。又過了一刻,小東西的哭聲俄然變了,顯是氣往下走,被抱著坐了起來。再不一會兒,就不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全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是故活力銳,晝氣惰,老氣歸。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
“賀老將軍兵馬平生,可說是草原的死仇家。幾個兒子也都在兵部任職。我當年與他家老二交過手,險是要了他的命。老邁倒是短長,大將索佈德就是栽在他手裡,活捉了。這麼安排我不大放心,三哥卻說龐德佑事前與他商討過,現在中原朝堂渾濁不堪,賀老將軍是清流一派,德高望重,萬不會有人想到他養著敵方女兒。遂這一處非常可靠,住個幾年也無妨。”
賽罕籲了口氣,手握在她下頜,悄悄一用力,那嘴巴便伸開。把藥丸放出來,送了一口水,掐仰她的脖頸。她一皺眉,藥便順順鐺鐺地灌了下去。
一個禮不及,一大一小已是堆擠在案旁。
平常總有逗弄她的心,逗她急、逗她恨、逗她咬牙爭強,可現在看著,賽罕竟是有種當日目睹諾海兒噴吐那一灘濁血的感受。昨夜行事之時隻覺她拒,緊緻的澀與羞更撲滅了他身子裡的火,今早見那鋪上的點點血紅,才明白,他是她頭一個男人……
疇前雖未顛末,可也傳聞過,第一次於女人極是遭罪。他的力道草原的女人都不大受得,更況是她,遂昨兒夜裡他已是把穩顧及,怪隻怪她生得這般膩軟,一張皮兒吹彈即破、薄潤水滑,稍一碰就點下陳跡,那一朵朵紅豔,隻若雪打梅瓣,印在眼中如何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