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琢渾身又僵又沉,眼皮更似墜了千斤的石頭,難以睜動。
婢女掐著腰,神采漲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或者,你也能夠到聖上麵前告我的狀?”他指尖有檀木的暗香,幽深的眼睛泛出清寒的冷意。
蕭玉琢側臉望去,見王氏端著一碗冒熱氣的湯藥,笑意盈盈的走上前來。
口中的苦澀遠遠不及內心。
“修遠,停……停下來!放過我!”
門外有倉促忙忙的腳步聲,另有丫環們存候的聲響。蕭玉琢伸直成一團,一動不動。嘴唇疼,脖子疼,身上更疼。眼淚彷彿都留的麻痹了,眼眶裡隻剩乾澀。
蕭玉琢心口猛地一疼,彷彿是身材本能的反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錯過了景延年的答覆。
“彆吵,叫救護車。”她想說,可嘴裡冇發作聲音,腦中一陣鋒利的疼痛,將她擊重,有甚麼東西,冒死的灌進她的腦海,她終究撐不住,昏了疇昔。
她被這雙眼睛嚇了一跳,繼而才發明兩人目前非常難堪的姿式。
景延年忽而俯下身來,伸出苗條的手指,扒開她麵前散落的青絲。
“宮裡賞的玉肌膏,郡首要用麼?”丫環婢女繞過屏風,瞧見她披頭披髮躺在床上,連條被子也冇蓋,便快步走上前來,拉過被子時,發明她身上斑斑傷痕,不由倒抽了一口寒氣,聲音都含了哭腔,“還、還是用生肌膏吧?”
景延年“嗬……”的嘲笑一聲,神采陰霾到極致,降落的嗓音極儘諷刺,“你又是哭又鬨,還玩出了吊頸的戲碼,不就是逼著我來與你同房麼?你既然這麼急不成待,我就成全了你。如何?現在悔怨了麼?可惜,已經晚了。”
“郡主!郡主?”一聲聲的叫喚吵得她心口一顫一顫的疼。
濃黑的湯藥在白玉碗裡晃了晃,苦澀的藥味讓蕭玉琢不由皺起了眉。
“郎君昨夜宿在這裡,可要婢妾送避子湯來?”姨娘王氏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了出去。
蕭玉琢隻感覺現在的本身彷彿身陷天國,絕望和驚駭更是讓她幾度靠近崩潰,她都恨不得一咬牙說出實話,“喜好你的那位郡主,是真的吊死了本身,我不過是一向替罪羊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清楚是用心舉高了聲音的。當著滿院丫環和他妾室的麵,如此的警告她,無異於劈麵打她的臉,給她屈辱,讓她尷尬。蕭玉琢本能的胸口一陣憋悶。
一咬唇,蕭玉琢屏氣奮力,猛的翻開眼皮。
直到他肝火燒儘,披衣起家,居高臨下的傲視著癱在床上的她,冰冷的聲線響起:“對勁了?滿足了?如果還不滿足,你固然再膠葛我嚐嚐,有甚麼手腕都使出來,好叫我也跟著郡主長長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