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院是安平公主的起居院子,建得高宇闊軒,金碧光輝,紅綠金黃的色采非常奪人眼目,但在這煌煌都麗中又含蓄著高雅。
“阿琰,去吧。母親隻見你一人。”蕭琮坐在肩輿上微微俯身拍了下她的肩。
安平公主揮了動手,兩名侍女便將水榭開著的軒窗合了起來。
“好。阿兄想聽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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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貼身侍女嘴角都同時抽了下,眼睛盯著足尖,一動不動。
“晶瑩剔透?”安平公主挑了下眉,“你倒說說,她有哪些好,讓你這般上心了?”
在第一次針炙後,耳力靈敏的蕭琰就在偶然入耳見赤芍對白蘇說:“郡君換下來的衣衫都濕透了。”然回想當時,她這位四嫂鄙人針時竟冇有透暴露涓滴非常——這般沉寂平靜真讓人佩服。
安平公主回身望過來,富麗明輝的眸子便與蕭琰純黑晶澈的眸子遠遠對視。
蕭琰在這邊的寢居裡備有換用的衣服,她脫了身上的細葛短衫褲,換上寶石藍的右衽交領大袖服,出了房門神情另有些愣怔,內心莫名的緊繃,直到和兄長下了樓,被內裡的雪風裹著雪粒子一吹,才復甦了。她伸手接過蕭承義手中的傘本身撐著,走在兄長的肩輿中間,一起冷靜念著太上玉清經,到了盛華院時,她的心已安靜下來。
安平公主揮手退下四名侍女,半倚在榻上,叫了聲:“蕭恂之。”
沈清猗心力交瘁,喝了半碗茶湯後舒了口氣,眼眸微抬,“有勞十七。”
貳心念電轉間,神采恭敬中又透著幾分親熱道:“阿母,你見了十七,也必然會喜好的。十七弟就像……”他目光掠過母親頭上赤金步搖銜的紅寶石,微淺笑起來,“就像這紅寶石一樣,晶瑩剔透。”
“……孫先生的藥開得中正平和,但二十一年服藥積累下來,再平和的藥也有了三分毒性。四郎的寒症加上藥毒,病況日甚一日,必得猛藥。但四郎元氣不敷,去毒須得兼顧培本。故,這三月,每次處方僅敢減輕一分,培本占九成,去毒僅一成。至後,體內漸能接受減輕的藥性。去疾如兵戈,以己方身材為疆場,容不得敵我纏戰很久,故需猛劑一力潰敵。有前期培元之基,凶惡可減四五分。”
階上香入懷,庭中花照眼。春情一如此,情來不成限。
蕭琰被攪含混了。
“蕭榮,按她叮嚀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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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塢蝶□□,柳堤鳥百舌。……
蕭琮便換了衣,坐肩輿往盛華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