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

鬼臉強行撐過十八層天國今後，身子都衰弱不堪。可他卻笑著躺在地上，輕聲呢喃，“可心…可心……”

“鬼臉，你我訂交多年，你這又是何必。”妖捏了捏他的肩，“你大可持續存功德，可心總能循環，你又何需求接受天國的統統科罰。”

鬼臉被壓至東天國，第一目睹到的便是妖。

妖同鬼差打了個交道，加上鬼臉本就是鬼差，與其他鬼差也極其熟絡，就與妖有了暗裡說話的機遇。

鬼臉搖了點頭，在他們的攙扶下，走去了第二層剪刀天國。妖幾近不忍直視，隻能鬆開鬼臉的手，看著他漸漸朝前伸出兩隻手。

魂飛魄散，換你一世安好。

可心睜著眼醒來，那男人說的話已經全然不記得了，她仿若落空了甚麼，勉強一笑，喃喃自語道：“可兒……”

妖頹了下來，腦海裡的那張臉揮之不去，若換做是她，想必本身也是情願的。

- - - 題外話 - - -

睡夢中的可心，柳眉輕蹙，不自發地在夢中夢見了一個長相與本身神似的男人，他淺笑著說了些話。

妖叮嚀下去，拍人去尋了往生鏡，將鏡子擺在了鬼臉的麵前，“如你所願。”

“可心，你終究得償所願了。”鬼臉的唇邊帶著一抹笑意，滿身發作出一陣青煙，垂垂消逝了去。

鬼臉強撐起一口氣，將視野投向了鏡中。

第一層是拔舌天國。鬼差掰開了鬼臉的嘴，用鐵鉗子夾住了他的舌頭，漸漸將它拔下，鬼臉疼得幾近要背過氣去，滿口鮮血溢位，妖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等著他熬過一陣的痛苦，等著舌頭再漸漸長出來。

這就是鬼臉的結局。哪怕魂飛魄散，隻求你一世安好......

“無礙。”鬼臉強撐著又去了第三層。

“存亡簿上記錄，他們兩人將會子孫合座，年過半百，你可放心了？”

“玄寧與可心的緣分未幾，僅剩這一世，就當是為我本身贖罪罷了。”鬼臉蕭灑地笑了笑，接過妖特地帶來的酒水，朝嘴裡灌了一口，“此後，願她平生無憂。”

妖眼神龐大，等鬼臉喝夠了酒，被壓進了第一層天國。但妖並未分開，而是守在了內裡。

一層又一層，每過一層，他便衰弱一分，到了十七層時，鬼臉幾近要撐不疇昔了。妖隻能在一旁看著，斷不能插手，一旦插手，鬼臉的科罰將會更加。

耳邊傳來剪子剪動的聲音，伴跟著的是鬼臉的痛叫，足足十聲，鬼臉才被送了出來，兩隻手的十指也已經被全數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