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內裡風大,出來吧。”鐘平在身邊低聲說道。
“但陛下之死呢?”有大臣當即反問,“難不成績這麼算了?”
一身素服的楚清歡望著清河垂垂遠去的背影,閃現在麵前的倒是昨晚阿誰披著夜色漸行漸遠,與墨騅融為一體,最後又與全部六合融在一起的身影。
“好。”他點頭,“你在這裡,等我平了烏蒙再來看你。”
另一件,則是一把彎刀,通體烏煙,刀鞘上鏤刻著鳳尾圖案,纖毫畢現,邊上雲紋環繞,而刀柄則是一隻引頸高歌的鳳凰,形狀逼真。
直到地上一人起家,慎重地從懷中取出一卷黃帛,雙手捧著走到她身邊,朝倉促趕來此時跪了一地的朝中重臣降落而清楚隧道:“這是陛下之前交由本侯保管的遺詔……”
前次石堅就說過,夏侯淵忙於對付烏蒙之事而不能前來接她歸去,此次他一怒之下率軍二十萬攻取文晉,烏蒙那邊必將兵力不敷,他又在文晉擔擱了太久……
傅一白宣詔已畢,她的腦海裡卻隻要那一句,伏地的百官固然難掩詫色,但無人出聲反對,隻沉默著。
清河幾度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最後隻冷靜地將東西交到她手裡,回身就走。
“阿歡,”他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眸光晦澀,“你當真……要接了那道遺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