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微瀾瞪著這個眉清目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孺子,這哪來的?
“是,主子。”孺子歪著腦袋毫不避諱地看了眼雲微瀾,大眼睛裡眨巴著滿滿的獵奇,然後,昂首叫了一聲,“文七,下來,跟我抬熱水去。”
雲微瀾抬起的步子又放下,防備地轉頭,“有話明說,我不喜好拐彎抹角。”
“你去籌辦兩套潔淨衣服,嗯,按著文七的身量來。”男人雙手重負於身後,淡淡道,“再備桶熱水,抬到我屋子裡來。”
心頭似有甚麼動機一閃而過,太快,冇能抓住,她甩了甩頭,揣摩著待會兒如何尋個機遇下賊船。
雲微瀾:“……”
雲微瀾判定走人。
公然是獨門絕技不過傳,想學習的機遇都不給。
男人冇有當即作答,懶懶地往她中間的細藤軟椅一躺,解去束髮玉簪,一頭半束著的墨發流雲般散落,帶著潮濕的水汽,自藤椅的靠背上流瀉下來,如一匹上好的軟緞。
麵前一花,撞上一雙含笑盈盈的眼眸,方纔還躺著的人轉眼便到了近前,她倉猝刹住腳步纔沒一鼻子撞上去。
去他的以身相許,老子不乾。
切當地說,是誰都冇看。
雲微瀾麵無神采地看著他,傳說中的武功,傳說中的輕功,她算是見地到了,可真是欣喜。
“你這麼聰明,會不明白我的意義?”他輕喟一聲,周身暗香湧動,“公子我好男風,你冇看出來?”
“如何,還不讓走了?”雲微瀾挑眉,月光下一口白牙分外潔白,“不美意義,我不好男風,你想找男人,費事去一品香。”
他雙眸微闔,看上去懶極,沐浴彷彿耗去了他大量體力,一舉手一投足皆顯得漫不經心,隨便而文雅,倒是從骨子裡透出來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
“你的意義是……”雲微瀾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