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成了。
一個玄色的身影輕飄飄地從雲微瀾頭頂落了下來,就這麼從她麵前飄過,再直直地從二層飄了下去,飄入了一層。
“如何,還不讓走了?”雲微瀾挑眉,月光下一口白牙分外潔白,“不美意義,我不好男風,你想找男人,費事去一品香。”
好你個大爺!
雖說徹夜能出城最好,但題目是人不對,她總有種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的錯覺。
雲微瀾判定走人。
心頭似有甚麼動機一閃而過,太快,冇能抓住,她甩了甩頭,揣摩著待會兒如何尋個機遇下賊船。
想到他被一個,不,無數個男人同時壓在身下委宛承歡的模樣,她心中笑開,那場麵,一個字,爽!
“行,我不走了。”今後一靠,靠在船欄上,她與他拉開間隔,一副認命的模樣,“給我安排個房間,我要睡覺。”
雲微瀾想爆粗,心知這回是上了賊船,想要下船可不易,恰好這男人還不是個善茬,專找人的軟肋捏。
這個認知一時候有些消化不了。
“公子才子,以身相許,方是千古嘉話。”
“正合我意。”他似是料定她會如此答覆,端倪伸展,將她打量一眼,輕擊掌心。
雲微瀾:“……”
“你這麼聰明,會不明白我的意義?”他輕喟一聲,周身暗香湧動,“公子我好男風,你冇看出來?”
“你的意義是……”雲微瀾微眯起眼睛。
雲微瀾抬起的步子又放下,防備地轉頭,“有話明說,我不喜好拐彎抹角。”
“嗯,好主張。”他的思路較著跟她不在同一條線上,食指輕點額頭,略作沉思,“或答應以把你送歸去,我去那邊也是一樣。”
公然是獨門絕技不過傳,想學習的機遇都不給。
他雙眸微闔,看上去懶極,沐浴彷彿耗去了他大量體力,一舉手一投足皆顯得漫不經心,隨便而文雅,倒是從骨子裡透出來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
去他的以身相許,老子不乾。
昂首看看上麵的橫梁,橫梁很細,擺列鬆散,間隔有序,底子冇有可包容人的處所……他是如何待在上麵的?蝙蝠麼?
雲微瀾麵無神采地看著他,傳說中的武功,傳說中的輕功,她算是見地到了,可真是欣喜。
雲微瀾瞪著這個眉清目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孺子,這哪來的?
“你去籌辦兩套潔淨衣服,嗯,按著文七的身量來。”男人雙手重負於身後,淡淡道,“再備桶熱水,抬到我屋子裡來。”
雲微瀾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非得看看他是如何像隻蝙蝠棲在木頭上的,人家卻一個翻身,上了船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