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漩在湖邊巨石上落座,嬉笑道。
“怕甚麼?”辛漩滿不在乎道,“都城背後裡誰不這麼叫,現在又冇人,我隻是暗裡說說。”
“陛下?”
“你說......辛渺如何敢那樣對陛下說話?”
陛下想甚麼這麼出神,竟然一副沉思的模樣?
說著說著,辛漩挺直脊背,又垂垂有恃無恐起來。
“當年隻要辛渺能叫先皇姑父,我和二姐他們逢年過節存候時隻能稱陛下。”她幸災樂禍道,“現在倒好,換了個閻羅王,辛渺也得不了好。”
此事以後,宮裡的主子主子們都記著了,禦湖邊的假山彆有洞天,乍一看空空如也,實際能夠有人正憩息於旁,將你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先皇既然不想她嫁給五皇子,甘願指婚年幼的七皇子都行,那為甚麼不把她賜婚給六皇子?以她遭人恨的脾氣,陛下即位的第一件事說不定就是砍了她的頭哈哈哈哈。”
“隔牆有耳,女人,在宮裡還是謹慎為上......”
天子麵色冷酷,微微抬起手指,姚興順明白意義,表示逮人的禁衛軍臨時按兵不動,陛下還要持續聽下去。
這丫環性子倒謹慎,可惜跟了個嘴巴不牢的主子。
“你急甚麼,我談笑罷了,”辛漩縮了縮脖子,“她如果被天子記恨,我們百口都得受連累。
“陛下!”
此等大逆不道的瘋傻談吐,就是被當庭杖刑也不為過。
他垂首低眉,站回原處,不敢再去打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