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首低眉,站回原處,不敢再去打攪主子。
“先皇既然不想她嫁給五皇子,甘願指婚年幼的七皇子都行,那為甚麼不把她賜婚給六皇子?以她遭人恨的脾氣,陛下即位的第一件事說不定就是砍了她的頭哈哈哈哈。”
冇想到本日這麼不幸,辛三蜜斯和婢女安步閒談正巧被陛下撞到,更不幸的是她在閒談中群情陛下語帶不敬。
在先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兩位後妃在此竊議誹謗當時的懿和皇後,剛巧懿和皇後於假山後的石桌乘涼避暑,字字句句聽得逼真無遺,當場勃然大怒,峻厲懲辦宮妃,連帶著清除宮闈,發落了很多人。
“......不過,我冇想到我這姐姐對五皇子情義如此深厚,被賜婚時不見她悲傷寡歡,五皇子被囚禁時也不見她焦急心切,我覺得她嫁給誰都無所謂,倒未曾想她竟真的心悅五皇子,敢當著陛下的麵剖明情意。”
說著說著,辛漩挺直脊背,又垂垂有恃無恐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子俄然起家,邁出假山群,大步往皇宮東北角走。
“陛下!”
......
陛下想甚麼這麼出神,竟然一副沉思的模樣?
辛漩在湖邊巨石上落座,嬉笑道。
此事以後,宮裡的主子主子們都記著了,禦湖邊的假山彆有洞天,乍一看空空如也,實際能夠有人正憩息於旁,將你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天子麵色冷酷,微微抬起手指,姚興順明白意義,表示逮人的禁衛軍臨時按兵不動,陛下還要持續聽下去。
“你說......辛渺如何敢那樣對陛下說話?”
“怕甚麼?”辛漩滿不在乎道,“都城背後裡誰不這麼叫,現在又冇人,我隻是暗裡說說。”
婢女搖了點頭,“奴婢不知。”
姚興順心中點頭。麵上卻神情嚴厲,恭問天子是否要將出言不遜的女子拿下定罪。
“女人!”婢女神采立變,趕緊道,“宮中慎言。”
姚興順靜候天子的唆使,可等了好久也冇聽到天子開口。
沿著湖邊蜿蜒的石子路踱步,辛漩麵帶猜疑,“她莫非不驚駭?”
再者,你不說我不說,她如何會曉得?她都被關起來了,還能從皇子所跑出來打我不成?”
“她在先帝麵前也這麼發言嗎?”辛漩撇撇嘴點頭,“必定不是,先皇馴良,幼時我進宮麵見姑母,陛下見到我還問我爹邇來身材如何,比現在這位陛下好多了。”
見天子俊眉緊皺,麵上情感起伏,左手無認識地摩擦石桌紋路,目光落在遠處,不曉得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