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大人,你這話未免說的過分無情,你任職以來,大人可有虐待過你,現在,大人生息耗費,你竟無謂地一句‘常事罷了’。”七夜憤然不平,站在孟婆麵前,對她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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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收了收白玉碗,“這人間,便是神界之人亦無長生不死一說,你,我。”她低了聲音,“冥王,都躲不過生息而止的終究歸宿,有何可歎,枉你勾魂無數,見多了此人間生老病死之事,卻連這點貫穿也無。”
不對勁,不對勁,莫非寂末已經曉得他的企圖?
如何能夠,那次他未言一語。
白清軒,萬年無常,行至眾界,未有不知其者,但今昔,耗費於世。
寂末側身,鬆開了季子文的手,輕柔地撫了撫他的長髮,緩緩靠近他的臉,恍若深淵的黑眸惹人出錯,幽冷隧道了一句:“好。”
“公然如此。”
“啊!——”一聲淒厲嘶喊,令季子文的腳步一頓,如何回事?!
季子文遲緩地跟著寂末的步子,他悄悄掃了寂末一眼,瞥到寂末幽冷的麵龐,心中那種非常的感受越來越激烈。
“你覺得我不知‘何如’?”寂末幽冷慘白的麵龐在烏黑的夜色當中顯得有些佞然,“我既然習得冥界禁術,戔戔一個‘何如’又怎會不知,並且,我曉得的比你多,我亦知其解法。”
生者為人、為神、為妖、為魔、為獸,死者,徒為鬼,存亡循環,仍存於人間。
“確切令人馳念。”季子文跟從寂末的腳步,“我單獨勾魂了幾千年,後因你相伴,纔不感覺孤寂。”
寂末會信賴他的說辭嗎,不,他曉得寂末是個甚麼樣兒的人。
季子文微微一頓,持續清冷隧道,“不管是神、是妖、是鬼,都忍耐不了太久的孤寂無趣。”
孟婆仍然安靜地玩弄動手裡的白玉碗,終是道了一句:“眾界萬物,生息有限,白大人萬年無常,已屬眾界長命者,更非論萬年前,白大人有何經曆,生息至此而止,常事罷了。”
“千年勾魂,你甚麼性子,我比你還清楚,自那日起,我便多加留意於你,你是斷袖,而白清軒不是。”
“寂末。”
“你應允與我在一起,我也欣喜,我能夠不計算你是何來源,但自此你便是屬於我的了,不過,你用切當的行動告予我,你不喜我,乃至與其他男人打仗。”
他聽到寂末必定的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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