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如此。”寂末凝睇半晌,莫名其妙隧道了一句,又直起家,這令季子文不解。
寂末走到季子文的身後,俯身,與季子文一同看著史要上的筆墨,他幽冷出聲,“這是我。”
本來是菏澤,人界牡丹之都。
寂末拉著季子文一向向菏澤月前去,那月卻像是在跟著他們的挪動而後退,老是保持著一樣的間隔,寂末未曾停下,似是定要走到那月前。
季子文天然驚奇,問寂末,“如何本日有此設法。”
下一瞬,季子文周遭的星海不複,當空的菏澤月也已然不見,他環顧四周,這是又回到了無常殿。
季子文瞥了七夜一眼,淡淡隧道:“無礙。”
寂末偏頭望了季子文一眼,眸裡裝滿了星海,“這是我的冥識星海。”
“你一向藐視我。”寂末貼著季子文的耳朵,輕聲道,“不是嗎。”
怪不得寂末不計算他摸索之為,本來是為了看他是否會成為其相伴之人,直至忘川水竭。
寂末捏了捏握在掌中的手,“幾百年不與你一同勾魂,倒另有幾分馳念,以往我們不過是履職火伴,本日,倒是以朋友的身份。”
季子文望向當空的那輪白玉盤,全月而明,大而蔽天,未有斑點,可見寂末的祈願甚是激烈。
寂末仍然站在半明半暗當中,方纔的冥燈還在,在寂末深切的五官上投下一小片暗影。
寂末未置一詞,他拉著季子文的手轉眼消逝在無常殿,下一瞬,季子文便發明周遭是浩大星海,不遠是一輪龐大的白玉盤。
何如橋上,季子文看到一抹本不該在冥界呈現的紅色身影,心中大喊失算。
季子文站在何如橋凸起的中間一段路,腳步俄然一停,隨即心中鬆了口氣,還好他將暮月仙君扔出了冥界。
季子文微微轉了轉眸子,他此次摸索寂末的成果,是寂末未做究查,仍在容忍他。
季子文一邊將暮月仙君往外扯,一邊下認識地向周邊環顧,如果被寂末瞥見,又加上昨日一事,他就會玩完。
季子文忍耐不下,眸光一冷,使出冥力,將仍在鬨騰的暮月仙君扔出了冥界,徒留一道頓挫頓挫的“哦”聲漸遠,直至消逝。
翌日,寂末並將來尋他,季子文遵循平常,與七夜出殿,籌辦前去陽間。
“清軒。”寂末冷酷地出聲,隨即轉過身來,麵上一如既往,眸光還是,並未有變態之處。
他雖不能在此傷了寂末,但這是體味寂末的好機會。
寂末莫非還另有籌算?
寂末又指著白玉盤,“那是菏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