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些甚麼。”
“你那日所說的話,還記得嗎。”寂末暗含深意地問,麵癱臉一如既往。
季子文深呼吸,“你先前都不懂這些,是誰教你如此作為。”
就在季子文另有迷惑之時,隻見寂末俄然攻擊,一把抓住季子文兩腿之間的傢夥,重重地捏了兩下,嚇得季子文寒毛炸起。
季子文滿身頃刻一僵,那晚,他曾說過寂末是‘身居下者’,他悄悄瞥了寂末兩眼,有些焦心,這下可好,寂末當初是不做究查,現在兩人在一起了,竟然來問他要說法。
而現任冥王――寂末,全然不提以往黑無常經曆,對出身囫圇添了一句,不過任職幾百年,功勞卻已寫了幾頁,有一句倒是引得他重視,道是“狠為紀,厲為綱”,寂末的狠厲無情在史官筆下竟成了“紀綱”。
他能夠現在,趁著寂末不備,一舉殺了寂末,成果不過乎三種,一是寂末死了,他名正言順地榮登王位,並將寂末的屍身關押在無間天國,任務便至此完成;
“莫非清軒不喜紅燭、床簾的夜裡。”寂末慘白幽森的俊容靠近季子文,“本來清軒喜好以地為席、以天為衾的白日,如許也好,我看忘川旁的此岸花叢甚好。”
不再勾魂,如何勾得上任冥王的殘魂,再者,他身居白無常一職萬年,俄然變成現任冥王的王君,這事兒傳到眾界,讓他如何有臉。
“清軒,你不信,本身比較一番,你確切比我小。”寂末麵無神采,眸底幽然。
季子文在無常殿安息,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之上看《冥界史要》。
寂末麵無神采,卻輕聲笑了一聲,令季子文感受恍若墮入冰窖,寂末從未笑過,即便是如許的笑,這意味著甚麼,季子文不敢細想,但他既然敢先探探寂末的底線,現下他也有本事安然脫身。
“……”季子文心中已經裝了一隻奄奄一息的疲犬,“非如此,寂末,此時不早,冥殿議事將即,不去籌辦一番?”
季子文一個激靈,看來寂末本就信賴白清軒,與他在一起,便揭示出實在的一麵,也就意味著,他已經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寂末的信賴,隻要再過些日子,寂末將會完整鬆弛。
季子文眸裡帶著冷意,“你我既瞭解一千多年,我曉得你的性子,冷酷便罷,但若違背於你,你手腕之殘暴在眾界可謂馳名。”
“寂末。”季子文憋著心中的一口氣,用力又遲緩地叫著寂末的名字。
季子文走在回無常殿的路上,暗自思慮,這寂末對斷袖情.事一竅不通,唯有從話本子習得,現在他二人名義上在了一起,寂末竟然從寡言少語變成現在如許,這纔是寂末的賦性嗎,一張麵癱臉,看似冷酷無情,又狠厲殘暴,但對靠近之人,倒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