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去哪兒?”門口的保衛微微側身一攔,問道。
“無事,接下來幾日,我皆留於鬱南城。”他走在母切身側,神采淡淡,“娘如有那裡想去,兒子便陪您去。”
春日明麗,萬裡無雲,上京的城門大開,春獵的步隊浩浩大蕩解纜,前去燕山。
偌大的龍帳倒是空無一人,幾個兵盲頭蒼蠅似的到處尋覓,連天子的影兒都冇有見著。
蕭繹向來不將公事講予她聽,免得她多擔憂,將澆壺置於牆腳的木台之上:“差未幾了。”
銅盆內的銀霜炭燒得微微發紅,透過銅絲罩披髮的熱度,將偌大的營帳烘得極暖,卻不及一股北風從俄然翻開的帳門吹入。
藍淵垂首,聲平如水:“部屬的命為王爺所救,為王爺赴死亦在所不吝。”
皇宮,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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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淵,本王此回要你做的事,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憂。”
何況,不管是否傳到,今晚這一步倒是不成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