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有應對,仍垂著腦袋苦苦鬥爭。
“叨教村長,何為……淨身?”她壓下心口不安,輕聲問道。
額……她纔剛說了與單逸塵毫無乾係,轉頭便與他靠得如許近,還摟著他胳膊走了一起……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來了。哎,如何還帶著他?”
阮墨底子冇有這番話內容的半點影象,想來原主嫁過來後,也並未聽人提及過,現在心中不無震驚。當初雖有想過她一個孀婦收留男人在家是否有不當,但何曾推測落雲村竟另有這等端方……不守婦道之罪?
阮墨一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最後二字咬得尤其重,他渾身透出的殺氣凜冽砭骨,即便阮墨曉得不是針對她,仍狠狠打了一個寒噤,恍若時候迴流,又見到了死衚衕裡把偷錢賊一劍斃命的阿誰男人。
“阮墨。”他又喚了一聲,低得微不成聞。
她淺笑著道了謝,便與單逸塵一起走入屋內,一進門便見坐在廳堂主位上的村長,正托腮笑眯眯瞧著他們,明顯已等待多時。
單逸塵卻不為所動,還是把她緊緊護著,看著主位上麵帶淺笑的白叟,目光如冰。
“阿墨,你嫁來我們落雲村多少年了?”
有甚麼好哭的?
青木略一點頭,邁步走在前頭,阮墨拗不過他,隻好叮嚀阿棠乖乖在家待著,然後與他並肩出了門。
不等人答覆,她又慢悠悠地擺手道:“罷了,來了也好,便利我說事兒。”
是的,單逸塵在這場夢裡的身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他在乎她,對她好,不代表他會在乎這些與他毫不相乾的村人的死活,這話毫不是純真的打趣。
可他卻連站起來的力量都冇有,隻能坐在那兒充門麵,眼睜睜看著他們蠻不講理地欺侮她、聲討她,無能為力,的確像一個……懦夫。
單逸塵自認尚未傷得需求人扶的境地,無聲無息地垂眸瞥了一眼,卻冇有出言禁止,半晌後收回視野,目視火線持續走。
單逸塵失血過量,神智有幾分疲憊,但並未昏倒,心知阮墨正給他措置傷口,放心腸閉目養神,忽而感受腰腹處落下幾滴溫熱的液體……出於多年經曆,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流血了,立即嚴峻地睜眼去看她。
冇法遏止,無處宣泄。
可瞥見她墮淚了,他又覺心口陣陣鈍痛,比身上的傷口更難受。
然後,熟諳的嗓音沉沉響起:“是,我們……結婚了。”
她被點了名,正下認識欲出去回話,單逸塵卻再次抬臂將她擋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