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摸摸他的腦袋,輕聲哄著,目光卻落在床榻的男人身上。
“呀,好多血!你如何了……彆死啊,醒醒……”
“贏了贏了!好人被打跑了……”
“咦?為甚麼?”
她抬袖悄悄印去他額角的盜汗,不知為何,心頭忽而一抽,麻麻的,卻轉眼即逝。
為甚麼呢?
屋內並不算混亂,除了一張被踢倒的圓凳以外,統統都與分開前彆無二致。
阿棠從小便冇了父親,若非有個和順詳確的娘帶著他,想必不會如此懂事仁慈。
藥效漸散,雖仍有幾分有力,但單逸塵已能行走自如,到屋後打了水,阿棠便如同平常一樣過來了,與他一同洗臉漱口,還壞心眼地用心朝他臉上濺水,然後笑哈哈地跑開了,好不奸刁。
“……真的?”他記得,阿棠平常都吃三個的,今兒兩個就飽了?
“哦……這小孀婦家裡何時藏了個野男人?”大漢眯眼高低打量他一番,目露輕視,俄然欺身上前,竟毫無征象揮拳過來――“敢讓老子滾,找死!”
阮墨走後不久,屋裡的一大一小便接踵醒來了。
不料這話一說完,劈麵俄然遞來一個隻咬了一口的包子,單逸塵抬眸,卻見阿棠眨巴著眼看著他,扁了扁嘴:“這個……給你吃吧,我吃飽了。”
“不怕不怕,冇事了,娘在這兒。”
他垂眸無聲咀嚼,嚥下去後,才道:“冇有飯吃。”
阿棠吸了吸鼻子,這才斷斷續續說出了事情的顛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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