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姑姑人真好,看著天兒下了雨,還讓我們先回屋換身衣服,等雨停了再乾活。”
她一下翻起家便往阿誰對勁洋洋的女人身上撲,蘭芝姑姑不知她會俄然發難,猝不及防被她抓了一把臉,隻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抓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逼本身壓下那股亂竄的肝火:“奴婢今後不再犯了。”
“夠了。”單逸塵皺眉打斷。
背光而立的身影頎長矗立,墨發高束,一身玄色雲紋錦袍,襯得他俊美絕倫的麵龐冰冷莊嚴,渾身與生俱來的高貴氣味,令前一瞬還臉孔猙獰、欲置人於死地的蘭芝姑姑,倉猝跪下,垂首作恭敬狀:“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是奴婢逾矩了……實在這賤婢過分特彆,教她做事不聽,竟、竟還要撓花奴婢的臉,奴婢才……”
王府雖大,她們下人住的處所卻不算寬廣。六個婢女同住一間,那木房比她疇昔住的院落裡,那間堆雜物的小庫房還小上幾分。睡的處所是大通鋪,半夜總不時被隔壁的人踢一腳、拍一掌不說,被子也會常常被扯了去,她一夜不知要醒來多少回,更不成能睡得好了。
她這機會也抓得太攔了,怎就恰好撞上原主遭人傷害的時候呢?
再如此下去,她真就隻要送命的份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