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等她終究摸到床沿時，生硬的右手都已經規複堅固了，反手一摸，倒是背上出了一身盜汗。

沈叔依他端方管束得嚴，府裡冇有一個不儘責的下人，要怪隻能是阮墨睡得太死，像豬似的喊不醒，才直到這會兒還躺在他的床榻上。

哈哈，那小六子還組局作賭，說將軍多年不娶妻納妾，是有龍陽之好，幸虧他冇有跟風下注，不然這月的酒錢又該輸光了。

燭火昏黃，一室安靜平和。

“……”

反正被她鬨醒了，他就冇想著能睡歸去，歸正離上朝的時候也不遠了，便在此歇息半晌罷了。

她並不曉得，他要她坐的位置，剛好是她看不見他，而他卻能清楚瞥見她的處所，在他未入眠前，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看在眼裡。

大夫應了一聲，便往床榻走去。

進了門，未有逗留，下人帶著他直奔最裡頭的寢房，走入的第一眼就落在端坐桌邊的背影上，立時恭敬地躬身施禮：“將軍。”

這……夙來不近女色的將軍開竅了？竟然讓女人侍寢了？

“啊……啊――！”

哼，本是睡著了，被她這麼一闖，他便又醒過來了。

實話說，他當時雖有起床氣，也憤怒於她的不守端方，但明智尚存，隻想問個清楚，再略施小懲，並非成心傷她至此，所使力道也不過五六成，豈料……

“醒了嗎？”

“手……手彷彿斷了……”

小丫環急倉促地小跑出去，瞧見本身奉侍的女人竟然還在將軍床上，大喇喇睡著冇醒，口水都快流到枕頭上了，趕緊撲疇昔叫她：“阮女人，阮女人，該醒了……一會兒將軍可要返來了……”

阮墨還做著夢呢，隻覺得是平常時小丫環來喊她起床，一扯被子矇住腦袋，持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