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
「既冇想好要叮嚀甚麼,娘娘又喚奴婢出去做甚麼?」
「急甚麼?」金無敵終究開口,看也不看她、聲音懶洋洋地,卻透著戾氣,「本宮不得想想要叮嚀妳乾甚麼嗎?這兩三刻的工夫都等不了?腳下生瘡了站不住?」眼梢一揚,她微微偏頭看向司言,黛眉輕蹙,「另有,妳揣著袖乾甚麼?手呢?喂狗了?」
她仍舊端然不動。
金必勝陰陽怪氣:「冇,我誇妳呢。」
「我不吼妳幾句,你就當我說的話是放屁!」
「宮規學到狗肚子裡了?竟敢對這本宮說妳?瞪甚麼眼?再吭聲,本宮接著抽妳。」
「妳總有理!行了行了,快回話吧,她瞪妳半天了。」
常常思至此,司言便感覺悔怨。因而便更不好好奉侍晏櫻寧。
金無敵一挑眉,轉頭瞧她一眼,冇說話。
「大哥,你罵我呢?」
她突突突突地一番話,說的司言神采發青。
「曉得甚麼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即便得寵,本宮也是皇後。而妳,卻連小馬駒都算不上,頂多是條菜狗。狗崽子,還妄圖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也不瞧瞧妳的狗毛長齊了冇!滾去內裡跪著,跪不敷兩個時候不準起來。」
金必勝:「司言,皇後宮裡頭的丫環。」
「你也說了,她是個小嘍囉,我哪能記得?」
她瞪著她,銀牙緊咬。
「真冇開打趣?」
她徐行走來時,金無敵也自矮凳上起家,待得司言走近、纔開口。
思忖間,見金無敵對她招招手,「過來些。」
無籽大西瓜?
喲嗬,還頂撞呢。
回想當年跟著朱紫的日子,雖說不太風景,但也不至於像現在如許落魄。
「我冇放棄妳。」
這……這還是皇後嗎?
「爽嗎?」
「算了。」
司言對上她的眼,再高低一瞧她薄弱的身形和素簡的衣衫,心中的底氣又足了幾分。麵上多了幾分挖苦,「現在長春宮無事可忙,也難怪娘娘一時想不起該叮嚀甚麼。奴婢那邊另有些事情要忙,如果無事,就先辭職了。」
「那……」金無敵眼睛一亮,但還是不信、又搖點頭,「大哥,你開打趣呢吧。」
俏生生地回身,裙襬飛揚間,金無敵輕緩開口,「本宮想起來了。」
之前她雖說暴虐,倒是毒在內心,大要上倒是和敬端莊的,那裡說過如此鹵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