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韞冇有說話,將那五石散倒入溫水中攪勻,又令宮女喂那老鼠喝下。那老鼠嗅到味道已是躁動不已,那宮女端起杯子餵它的時候,就更是共同,不一會兒,便喝了個乾清乾淨。
明黃色的宮殿內飛速地掀起重堆疊疊的帳子, 又倉促落下,濺起殿內飛起了塵屑, 好似被日光鍍上了層金邊普通。
“安守繁華繁華?”周韞又反覆了一遍爻帝的話,麵上還是笑著,倒是轉頭談起了舊事,“自幼時,孩兒便很猜疑。父皇說作為皇子,須能曉得治國韜略,便請了徐上卿來教誨孩兒們。大皇兄同二皇兄老是做不好文章,而孩兒卻頻頻獲得徐上卿的讚美,可惜父皇卻從未誇獎過孩兒半句。”
通過爻帝連續串的發問,周韞竟是不測得知了本身的身份,不由有些恍神。
爻帝聞言猛地抽氣:“你、你休想,這朝堂已在老邁、老二手中,朕不信你能覆了去。”
聽到周韞這般扣問,爻帝一雙渾濁的眼睛垂垂失了神,他如何會不記得?那年他壽辰,老邁說為他延年益壽,特尋來一道人,此道人煉製出來的丹藥無人可及。而老二亦在一旁擁戴,說是這霸道人的道術高超,定然能讓他長命百歲。
“哼!”爻帝冷嗤了一聲,望向周韞的眼神裡是毫不粉飾的冷意,倒是問了一個不相乾的題目,“你父妃,可還整日瞧著那玉鐲入迷?”
出乎周韞的料想,爻帝近乎慘烈地笑了笑,卻還是對峙道:“你覺得如許朕便會送你上阿誰位置?你想也不要想,朕即便是死了,皇位也不會是屬於你的!”
周韞微微點頭,麵上做恍然狀,欺身上前,輕聲說道:“父皇說了不管是老邁,抑或是老二,那這皇位,為何就不能是由孩兒來坐呢?”
“好,好,好!”爻帝聞言眼眸裡倒是放出了些許光芒,彷彿力量也規複了些許,抬手便讓宮女們拿紙筆來,“老三此次立了大功,理應重賞。老三此番大敗敵戎,乃是義勇雙全,朕便封你為忠王。此後便能夠將手中的虎符交出來,在都城放心當一個閒散王爺,如何?”
“可孩兒仍舊不明白,父皇既曉得這統統,卻為何始終屬意二位皇兄,未曾瞧過孩兒半分?不說旁的,且說這閒散王爺,父皇當真感覺如果孩兒那兩位皇兄之一當真登上了皇位,孩兒還能活著當一名閒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