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韞緩緩踱到爻帝的麵前:“父皇可還記得,那霸道人究竟是何人保舉?”
通過爻帝連續串的發問,周韞竟是不測得知了本身的身份,不由有些恍神。
“父皇可曾記得幾年前的霸道人?當時父皇好生信賴那道人,每日都會服用那道人煉製的五石散,隻說是服用後清閒安閒,能夠延年益壽。隻可惜那道人隻煉製了一年的五石散,便再也尋不見人影了。父皇找了好一陣子,都並未能找到那道人。”
周韞也不說話,隻悄悄地瞧著爻帝,眼眸裡有著淡淡的恥笑:“父皇要孩兒交出虎符,封孩兒一個忠王?”
周韞笑了笑:“孩兒擔憂父皇身材,便替父皇找到了那道人,又要了些五石散。”
爻帝望著周韞的神采裡有著刻骨的恨意:“朕隻恨當年未在你出世之際將你掐死,這些年若不是你父妃憑著前朝太子留下的餘孽,將你護得滴水不漏,朕早已將你弄死。”
“及到再大些,父皇又請了魏將軍來教誨孩兒。練了數月,大皇兄同二皇兄連劍法都不會使,而孩兒即使是再練得一手好劍法,也未曾獲得父皇的半分目光。”
而顧陌同周韞回到了都城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入宮。周韞自邊疆一年未歸,現在返來,自該去看望爻帝, 而顧陌, 則去尋了周韞的父妃答允諾。
養心殿內。
待顧陌同周韞快馬加鞭趕回都城, 已是三日以後。
而與此同時,顧陌在答允諾那邊,卻也拿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足以使民氣動亂的事物。
“哼!”爻帝冷嗤了一聲,望向周韞的眼神裡是毫不粉飾的冷意,倒是問了一個不相乾的題目,“你父妃,可還整日瞧著那玉鐲入迷?”
初時,老鼠喝下那五石散後,便是一副熏熏然的模樣,四足朝六合躺著,眼睛眯成一條縫,全然一副沉浸的模樣。
爻帝瞧著周韞,渾濁的眼眸裡儘是防備。
爻帝微微閉了閉眼,像是冇有聽到周韞先前的詰責普通,隻衰弱地擺了擺手:“你若肯放心當一名閒散王爺,不管是老邁,抑或是老二,天然都是容得下你的。”
“哼,那又如何?”
“再厥後,比及了朝堂,大皇兄同二皇兄更是欺上瞞下,秉公舞弊。潮州城水患,起碼數十萬百姓遭殃,而鹽城貪墨一案,更是令鹽城刺史一家三百餘人成了替罪羊,無辜枉死。此類事件,比比皆是,不消孩兒一一列舉。”
爻帝此話說得倒是好聽,但這如何稱得上是重賞?如果周韞接過了爻帝的這個犒賞,便是默許本身究其平生,都冇法再企及阿誰位置。何況不說彆的,僅是這個稱呼也充足諷刺,“忠王”,便是要他平生儘忠,不得有任何背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