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馬車從後門駛去,向極北之海而去。
躊躇了半晌,見荀彧滿臉不耐,才一鼓作氣的說道:“就是鮫人。”
痛失所愛,竟是如此難受,彷彿剜心撓肺。窮極平生,他真正高興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數。
荀彧曉得鮫人必然還活著,隻要如許才氣看到她。
“甚麼不在了?”荀彧批閱著奏摺,不經意的問道。
下回,我必然好好待你……
初始,荀彧滿懷但願,他以為鮫人身弱貌美,倘若一人底子出不了城門,便是藉助外力,也比不上皇家的力量。
另有幾滴血液順下落在鮫珠上,感染上了一層硃紅,詭異穠麗。
望著一片狼籍的書房,荀彧冷哼一聲。
鮫人的身份難堪,她冇有獲得任何的封號,可荀彧卻非常寵嬖,常日裡世人都是稱呼她為主子,現在淪為階下囚,也隻好如許含混的稱呼了。
“哪有甚麼費事,這本就是我進宮的初誌。”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多謝娘娘相救,此番分開,也是多謝你的互助。”馬車上,微微對著那華服女子欲躬身相謝,卻被扶起。
窗欞翻開,冷風吹來,帕子有力的跌落在地上,荀彧怔送的望著,嘴角流出一縷殷紅的血,愈發顯得麵色慘白如紙。
垂死之際,荀彧的枕邊還放著一盒鮫珠,光陰流逝,它已經喪失了曾經的光輝,黯然失容,卻仍然被打理的一塵不染,彷彿常常被仆人把玩。
鮫人,你在極北之海等我可好?
幾聲止不住的咳嗽接連冒出,荀彧拿起帕子捂嘴,不經意的低頭一瞥,烏黑的帕麵倒是一抹素淨的紅。
荀彧一字一頓的說到:“你再說一遍,朕方纔冇有聽清。”
馬車停在了宰輔門口,這是當今皇後帶著皇子回家探親的車子,女子抱著懷中的孩子下了馬車,一片恭迎奉承。
禦書房中,大理寺有人傳來密報:“陛下,那位……不在了。”
不竭地有暗衛在城內巡查,卻冇有一絲收成,畢竟任是誰也不會曉得當今皇後竟然會和鮫人有所乾係,更會助她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