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羽、柳含煙、阮小葦一齊問道:“你明白甚麼了?”
柳含煙和阮小葦本已走過來想要幫手,聽他如許一說,便也止住腳步,惴然戒懼,不敢上前了。
阮小葦手撫高腫的臉頰,半信半疑,一時卻也說不出甚麼話來了。
這時柳含煙已緩過氣來,駭然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阮小葦,向何麻二人道:“小葦這是如何了?如何變得如此凶暴?剛纔你們兩人和吸血獠惡鬥,我被她追得繞棺奔逃,卻跑不過她,她便像撲小河道一樣把我撲進棺中,然後就掐住了我脖子。唉,我冇被她掐死,卻真是被她嚇死了!”
麻羽看阮小葦嘴角流血,右頰已高腫起來,本身這一耳光打得實在不輕,不由有些悔怨,但心中卻仍然疑懼不已,顫聲道:“本來……本來我覺得小葦是被若耶公主身上的屍毒或陰氣所侵,也變成了殭屍,但既然若耶公主是被吸血獠把持搗蛋,天然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可真奇特了,莫非我們擊倒了假殭屍,她卻變成了真殭屍?”
俄然之間,他猛地身子一顫,幾乎驚撥出聲,本來就在他將若耶公主屍身放下,直起家來的時候,竟看到若耶公主半開半合的雙眼當中,彷彿有兩道幽寒的目光射了出來,似是瞧了他一眼。
四人回思剛纔這一番詭異可駭的經曆,心不足悸,一齊沉默了半晌,又把目光瞧向若耶公主,見她還抬頭倒在獅身人麵像石雕一側,衣角也不動一下,自是不會再搗蛋了。
何非流喘氣略定,點頭道:“豈有此理,如何能夠?小葦能夠……能夠是中邪害病了!”蹲下身去,伸手拭去阮小葦嘴角鮮血,疼惜地看著她腫起的俏臉,垂憐橫溢。
阮小葦又看了他一眼,冇再說甚麼,便和他一起來蓋棺蓋。棺蓋雖是冰製,但其厚逾尺,重量實不輕於石板,兩人抬起來另有些吃力,麻羽和柳含煙又過來幫手,這才把棺蓋嚴嚴實實地蓋好了。
何非流悄立棺前,想到若耶公主這豔若西子王薔的一代美人,本應像埃及豔後一樣倒置眾生,可她卻隻為了一個敬愛之人便永殉孤單,實深可歎!
何非流緩緩說道:“短長,短長!這若耶公主生前倒置眾生,身後也幾乎把我們這幾個大活人嚇死!但不管如何,我們都應當再把她放回棺中,讓她持續安然長眠。麻子,我們兩人去把屍身抬回冰棺吧。”
何非流詫然道:“莫非你竟然不知剛纔產生了甚麼事?也不曉得本身做了些甚麼嗎?”
何非流嚇了一跳,倉猝將手拿開,卻見她背心處皮衣破裂,另有絲絲鮮血溢位,明顯是一個傷口,不由腦中靈光一閃,脫口叫道:“啊,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