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冇幫著老孃就算了,還想讓老孃悶聲虧損,阻著你娘我報仇,你還是我生的閨女嗎?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門內天然又傳來朱氏一陣刺耳的叫罵聲,另有幾聲清脆清脆的瓷器落地之音。
“娘啊,女兒蒙受這等慘景,如果孃家還不能為女兒做主的話,那婆家就更不會為女兒討回公道了,今後說不得,少不得女兒就要被人每天這麼欺負了,這讓女兒今後的日子還如何過啊。”朱氏拍著床板啪啪響,哭得是阿誰驚六合泣鬼神。
“你個死丫頭,我如何就生了你這麼一個胳膊肘專門往外拐的白眼狼。你娘我輕易嗎,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成人,又給你找了那麼好的一門婚事,讓你在繁華門裡享用繁華繁華,你倒好,見親孃被人傷成如許,你還向著外人說話,你這是上門來看我的嗎?你個死丫頭,我看你是看你娘冇死,再來加把油,是用心想要氣死我的,是不是?”朱氏大怒,口沫橫飛,伸出大拇指跟中指,毫不包涵地扭捏著沈立春的胳膊。
“妞啊,你刻苦了啊,妞啊,我的嬌嬌妞啊,你何曾受過如此痛苦啊,我不幸的女兒啊。”牛氏哭紅了雙眼,不敢用力地抱著朱氏,恐怕觸碰到她身上的鞭傷。
“外婆,你還是先等等再說吧。此事春兒來沈家莊的時候,就已經聽了個委曲,原是孃親要貪了那孩子的瓔珞,惹得阿誰孩子發了怒,這才動手冇個輕重,差點害了孃親的性命。如果外婆就此事再鬨上門去,萬一再招惹了阿誰孩子,恐怕這――”說這話的是一個年約十八的少婦,很有幾分姿色,打扮得極其素雅,行事風格明顯跟朱氏分歧,聽她此言,倒是一個明辨是非的女子。
沈立春聽了,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