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女兒蒙受這等慘景,如果孃家還不能為女兒做主的話,那婆家就更不會為女兒討回公道了,今後說不得,少不得女兒就要被人每天這麼欺負了,這讓女兒今後的日子還如何過啊。”朱氏拍著床板啪啪響,哭得是阿誰驚六合泣鬼神。
“你好好地想一下,摸著胸口想一想,究竟你是誰生的,誰對你是真正的好,誰是在害你?”
“妞啊,春兒這孩子打小就心善,她是個實心眼的,彆人說甚麼就信甚麼,你千萬不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傷了春兒,寒了她的心,倒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你個死丫頭,我如何就生了你這麼一個胳膊肘專門往外拐的白眼狼。你娘我輕易嗎,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成人,又給你找了那麼好的一門婚事,讓你在繁華門裡享用繁華繁華,你倒好,見親孃被人傷成如許,你還向著外人說話,你這是上門來看我的嗎?你個死丫頭,我看你是看你娘冇死,再來加把油,是用心想要氣死我的,是不是?”朱氏大怒,口沫橫飛,伸出大拇指跟中指,毫不包涵地扭捏著沈立春的胳膊。
“娘,你真的曲解二嬸孃了,二嬸孃甚麼都冇有對女兒說過,是女兒當初找二嬸孃求個定見的。娘,女兒奉求你了,事情都疇昔那麼久了,你就不要再說了,行不可?”沈立春苦笑連連道。
“你個死丫頭,你說甚麼?!”耳背的朱氏聽到沈立春的低語,抓起櫃子上的茶杯朝著沈立春狠狠地砸了疇昔。
“娘,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春兒既然已經嫁到了錢家,娘又何必提起當年的事情,非要惹女兒悲傷呢。”
沈立春疼得縮了縮身子,倒是不敢離朱氏太遠,隻能任由朱氏捏疼她的胳膊。牛氏在旁看著,終是看不過眼,止了朱氏持續傷害沈立春的行動。
“娘啊,你要為女兒報仇啊,阿誰不曉得從那裡冒出來的小野種,竟然將女兒打得快冇了命啊,娘啊,你必然要為女兒做主啊,要替女兒好好地經驗阿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種啊。”朱氏在孃家從小就是被嬌養慣了的霸道女,在婆家又有沈大年跟花婆子撐腰,這周遭百裡內一貫都是她欺負彆人的份,還從未被人欺負得如此慘痛,因此現在見了她自個兒的孃親牛氏,自是不管不顧地哭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