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掛了電話，我怔愣地看著他，看著他從桌上的抽紙盒裡抽出幾張紙巾，隨便擦了擦小臂和嘴角，把沾著血跡的紙扔進廢紙簍，然後把襯衫袖子放下來，扣好釦子，又整了整本身的領口，最後從椅子上拿起外套，邊穿邊繞過桌邊往外走。

他背對著我，一點聲音都冇有，我又舔了舔嘴巴：“對不起，我不是用心砸你的，是因為、因為你先……那樣，我有點驚駭……”

我緊咬著牙，半晌，點點頭說：“那好，你向他索賠多少錢？我幫他付給你。”

我壓住火氣，儘量安靜地說：“你冇做功德，我當然也冇功德找你。”

他不出聲地死盯著我，幾秒後，俄然嘲笑了一聲：“你恨我？”又點點頭笑了聲，“現在又變成恨我了……我看你能如何對於我！”

他不說我都冇成心識到我竟然哭了，趕緊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踉蹌地今後退了兩步，秦衍卻抓著我手腕把我硬拉歸去，厲聲說：“論卑鄙我冇有你卑鄙，你才最會玩弄彆人！你幫不幫他賠那是你們的事，還到我這來裝甚麼不幸？還是你覺得我真的那麼賤，你掉兩滴眼淚我就會讓步了？！”

他掐得我手腕都疼，我用力想甩開他，卻底子掙不開，我疼得大哭了起來，我說：“你放開我！我甚麼時候玩弄彆人了？我玩弄誰了？我甚麼時候裝不幸？我奉告你秦衍，我討厭你，我恨你，今後你千萬彆讓我抓到你甚麼把柄，不然我必然對於你！”

我惱火地瞪著他：“我來碰瓷？到底是誰碰瓷？你明曉得季行雲是我朋友你還這麼做，不就是想對於我麼？我曉得我爸爸做了些倒黴於你們家的事情，你要對我乾甚麼都能夠光亮正大的來，為甚麼要連累彆人？！”

我冇有說話，沉默了幾秒，他又諷刺隧道：“如果你非要付的話，那我能夠奉告你。之前我找人向他詢價的時候，他獅子大張口地說八千萬，我就付出了五成的定金，現在他違約，你是不是也要像前次和我說的那樣，像賠罪金一樣地雙倍賠給我？那我估計今後的十年你都要為我打工……噢，當然你能夠歸去找你爸爸幫你，不過你爸爸之前特彆硬氣地要求停止一個跟我合作的項目，我隻好撤了資，成果厥後冇有秦家背書，好幾家銀行都不肯再給他展期或者授信了，我估計他現在資金流有點嚴峻，蕎蕎，你現在再去給他添亂，是不是有點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