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處所不講究,邱氏經常帶著侄女來找薑氏做針線。精通“兵法”的趙氏豈能看不出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趕快也捎信兒回孃家,接來了侄女阿圓。
邱氏最懂眼色,直接去洗臉了,趙氏還待說甚麼,被程平這麼看著,咕噥著也去洗臉。
見程平出去,“六郎”“阿平”邱氏與趙氏一起甩開了哭腔兒。
鄉鄰們也有讀過幾年書的,曹植七步成詩的故事天然曉得,再對比程家家事,另有甚麼不明白的?再交頭接耳一番,不懂典故的也都曉得了。世人再看程大伯便有點怒斥的意義。
趙氏氣得拍侄女的手,“牤牛倒是結實,也隻能拉犁耕地。六郎如果落第了,你也能做得夫人,穿金戴銀、享用不儘的;即便不中,二房唯有他一子,家財隻要他擎受,日子過很多鬆快。”又迷惑,“你莫不是看上哪個農家漢了吧?”
若說比口齒,邱氏毫不落於趙氏以後;比拳腳,邱氏就不可了,年齡上比趙氏大十來歲,怎比得她年青力壯的,一邊護著本身的頭髮,一邊去撕扯趙氏,“你個賊惡妻!母夜叉!快罷休!”
邱氏被趙氏踩住了裙子角,倒在榻上,趙氏得理不饒人,上去一通狠揍。
程平想起縣試時熟諳的一個朋友,便探聽:“不知這回通過明經試的有冇有一個叫周通的?”
程平兩耳不聞掐架事,一心沉湎故紙堆。
程大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婦人家頭髮長,見地短,你莫要與他們計算。”
“去叫你姑父啊!”邱氏朝邱三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