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而彎的睫毛靈巧地落在粉粉嫩嫩的臉頰上,紅豔豔的小嘴半開半合,唇角偶有晶亮的口涎滴落。
睿睿嘟著嘴說:“我想更多曉得一些高叔叔嘛。”
高遠出了舒家的門,卻冇有分開,站在樹蔭下,一根接一根地抽菸,直至夜深,直至看到阿誰加班晚歸的人拖著怠倦的腳步返來,沉沉的腳步聲彷彿踩在高遠的心上,那麼沉,那麼沉……
有了這個以物換物的包管,舒睿放心腸陳述了起來:“……實在我很小、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聽得懂大人說話,但是他們都不曉得。我爸爸當時候忙著幫奶奶弄她的葡萄園,常常不在家,整天就是我奶奶在家裡帶著我,等著爸爸返來,做飯,把賣不掉的葡萄曬成葡萄乾或者做成葡萄酒。可惜,那些葡萄乾和葡萄酒都做得不太好,賣不出去,奶奶就成日憂愁,對著我唸叨‘為了生你這個小索債你爸爸把好好的事情都丟了’‘大門生倒是回家種田來了’‘人家生孩子,都是婆婆老公圍著金貴得不得了呢,偏是你爸孤零零地隻得我老婆子一小我照顧他,連病院都不消去,直接就是我燒一壺開水弄把剪子就接生了’……”
舒睿抬著下巴傲慢地點頭,說:“那當然,我爸爸是天下上最好的爸爸,又都雅,又無能,我最愛爸爸了!”
高遠笑著說:“好了好了,體味了。小王婆,你的瓜賣夠了,是不是該說一下你的大奧妙了。”
高遠忍不住彆過甚去,冒死忍住眼中的酸澀。
高遠哈哈大笑,說:“睿睿,你就不曉得了吧,王婆就是男的!不信你上彀查一查,看高叔叔說得對不對!”
“實在我就是你的爸爸”這句話已經到了高遠的嘴邊,又被他生生嚥了下去:現在不能說,說了就亂套了。因為舒飛是甚麼設法,他一點掌控也冇有。
睿睿看著高遠不說話,俄然滑頭地眨眨眼,說:“我都奉告你好幾個奧妙了,高叔叔也應當奉告我一個你的奧妙才公允。”
舒睿煩惱地撓了撓小腦袋,把頭髮撓得一團亂,然後負氣普通地說:“說就說,不太高叔叔你必然要說話算話哦,不準叫彆人曉得。”
高遠想了想,說:“好吧。我奉告你一個大奧妙,你可不準奉告彆人啊。實在,我之前不是這個模樣的。我臉上受過傷,以是做了很多次修複手術,修著修著就竄改大了,像做了一次整容手術,你如果看我之前的照片,必定認不出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