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批示部裡轉了兩圈，猛地一拍桌子。

號令像長了翅膀似的往各營連傳。

“周邊縣城也不費心。

這邊兵士們忙著籌辦，王大虎抓起電話就往炮兵團打。

第一師臨時批示部裡，油燈被吹得忽明忽暗。

“此次可真是塊硬骨頭。”

“放！”

雁門關外的山區，冷風捲著沙土往帳篷裡灌。

到處都是焦黑的地盤和冒著煙的殘骸，氛圍裡滿是刺鼻的火藥味和血腥味。

“八嘎！是重炮！起碼二十門！”

“如果我們拖得太久，大同的鬼子師團再壓上來，那可就費事大了。”

鬼子想躲進戰壕，成果戰壕都被炸塌了；想藏進堡壘，堡壘轉眼就被炸飛了頂。

王大虎皺著眉頭盯著牆上的輿圖，手指在雁門關位置來回戳。

他往地上啐了口吐沫。

可他們哪另有還手的機遇？

話音未落，一發炮彈擦著箭樓飛過，炸起的碎石在青磚牆上鑿出碗口大的洞穴。

“奉告太原，支那軍隊動用重火力，對雁門關建議強攻，要求戰術指導！”

這場仗打得太順了！

有些鬼子被氣浪掀到半空，再摔下來就冇了動靜；有些躲在角落裡，被飛濺的碎石砸得頭破血流。

軍官們接令時神采都繃得緊緊的，回身就扯開嗓子給兵士們做動員。

炮彈像長了眼睛似的，追著鬼子屁股炸。

明天如果拿不下雁門關，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小鬼子的王八殼子，我早就想捅破了！”

王大虎抄起琺琅缸猛灌了一口涼水，冰冷的水順著喉嚨往下衝，卻壓不住內心的火。

山腳下的鬼子陣地前，鐵絲網早被炮彈炸得七零八落。

兵士們踩著鐵絲衝疇昔，和殘存的鬼子展開了近身鬥爭。

救國軍兵士扣動衝鋒槍扳機，槍彈“噠噠噠”橫掃疇昔，衝在前麵的鬼子像被割倒的麥子一樣成片倒下。

有個小兵士拚刺刀時，被鬼子劃傷了手臂，血直往下淌，可他咬著牙，硬是把鬼子捅倒在地。

跟著號令落下，炮口噴出橘紅色火舌，大地狠惡震顫，炮彈拖著尖嘯劃破天涯，朝著雁門關外的工事集群撲去。

二十門榴彈炮齊刷刷昂起炮管。

王大虎掛了電話，又看了眼表，離總攻時候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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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重機槍“噠噠噠”地朝著鬼子陣地掃疇昔，給衝鋒的軍隊開路。

炮擊一停，陣地上靜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