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上海灘這地界兒，王江的洋火廠算不上甚麼大買賣，就一棟廠房兩間堆棧，幾十號工人冇日冇夜地乾，洋火產出量卻不算高。奇特的是，堆棧裡卻堆滿了箱子，顯得格外擁堵。

“看來，這洋火廠隻是個幌子，真正的搖錢樹，是和本國人合股私運菸酒。利潤豐富，難怪美國人捨不得罷休，是吧？”

衛寧置若罔聞，很快，他在一堆洋火中發明瞭蹊蹺。

王江咬緊牙關，不發一語。

藥店老闆迎了出來，低聲問：“有人盯梢冇？”

張成武嘀咕道：“今兒個萬華洋火廠的王江又拉來了一批人，瞅著不像平常工人，個頂個的高大結實，板寸頭，倒像是打過仗的男人。”

“放心吧，張哥。”

……

暗號對上，門緩緩開啟。

藥店老闆抬高聲音問：“成武同道，可有新環境？”

張成武記下了：“懂了。”

兩輛車接踵駛入萬華洋火廠，大門上的招牌“萬華洋火廠”金光閃閃，氣度不凡。

王江心頭一緊，不自發地後退。

“好，快出去。”

內裡寂靜半晌，迴應道：“咱這兒的藥，童叟無欺，怎會不靈？”

藥店老闆彌補道：“另有，下次你來，暗號得換。你如果說發熱了就普通，如果說腹瀉那就是出事兒了。我答覆有藥就是安然，冇藥就是聯絡點有傷害。”

卡車霹雷隆駛入堆棧，兵士們利落地從車廂躍下。

“放心，真材實料，你出去，我再給你調一副嚐嚐。”

“不太能夠，我們的人還冇到這步地步。”

張成武一臉對勁：“跟著我混，啥時候讓你們吃過虧？崗哨站完，咱哥幾個去茶館搓一頓好的！”

“誰啊？”內裡傳來降落的問話。

他抽出匕首，利落地撬開一箱，內裡竟是乾草，再往裡掏，竟是一瓶美國威士忌。

王江急了，衝上前：“你乾啥！這是我的地盤，你當自家後院呢！快停止，走人！”

張成武點頭：“潔淨得很。”

“媽的，這藥再治不好我這肚子，我直接帶巡捕來查你！”

“還能有誰，你張爺我！肚子又給我找費事，你們那藥到底行不可啊？”張成武冇好氣地說。

“看著不像，他們身上那股子剛硬勁兒，不像鬼子那邊兒的，也不像我們中心軍的風格，我思疑是不是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