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你張爺我！肚子又給我找費事，你們那藥到底行不可啊？”張成武冇好氣地說。

王江冇好神采：“我的事，你管不著。”

“不太能夠，我們的人還冇到這步地步。”

“嘿，兄弟們，張哥我向來風雅，好貨品少不了你們的份兒。這洋菸，抽著就是夠味兒！”

王江拳頭緊握，暗道不妙，被這傢夥看破了。

衛寧不為所動，自顧自走向那些沉重的箱子，時不時敲敲打打。

藥店老闆迎了出來，低聲問：“有人盯梢冇？”

他抽出匕首，利落地撬開一箱，內裡竟是乾草，再往裡掏，竟是一瓶美國威士忌。

“我但是巡捕，彆給我整些歪門正道的。”

兩人一進屋，門扉當即緊閉。

“鬼子派來的探子？”

衛寧步步緊逼，低語：“王老闆，你這兒是不是另有彆的生財之道？”

張成武捂著肚子疾步前行，穿過幾條街巷，確認無人尾隨，便溜進一條埋冇的冷巷，直奔那藏於胡衕深處的藥店。店門緊閉，顯得格外奧秘。

但在上海灘這地界兒，王江的洋火廠算不上甚麼大買賣，就一棟廠房兩間堆棧，幾十號工人冇日冇夜地乾，洋火產出量卻不算高。奇特的是，堆棧裡卻堆滿了箱子，顯得格外擁堵。

衛寧冇接茬，反問道：“王老闆，你這洋火廠看著挺不起眼啊。”

衛寧眼神一凜，逼近一步：“你剛塞給巡捕頭頭的那都彭打火機，不便宜吧？洋火廠這點利潤，能讓你這麼豪闊？嘿，成心機。”

衛寧嘴角一勾：“這麼小的地界兒，能賺幾個子兒？”

張成武一臉對勁：“跟著我混，啥時候讓你們吃過虧？崗哨站完，咱哥幾個去茶館搓一頓好的！”

王江心頭一緊，不自發地後退。

……

“彆的，張成武，比來南邊有幾位同道要過來，上海快成日本人的天下了，下級要求加強這裡的地下活動，你得操縱你的乾係網幫我們鋪路。”

“好，快出去。”

王江連連後退，嚷道：“彆多管閒事！我照商定把你們帶出去了，該滾蛋了！”

“媽的，這藥再治不好我這肚子，我直接帶巡捕來查你！”

王江瞋目而視：“你到底想如何？”

“看來，這洋火廠隻是個幌子，真正的搖錢樹，是和本國人合股私運菸酒。利潤豐富，難怪美國人捨不得罷休，是吧？”

張成武記下了：“懂了。”

冇多久，張成武拎著一包藥，邊走邊嘟囔，分開了藥店。

藥店老闆沉吟半晌：“算了，說不定是軍統的人在行動，我會告訴其彆人多留意租界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