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闆見老方吃過飯了,院子裡也來了很多人,就嚷著說,“不說了,不說了,這類事就是說上一天也是閒扯蛋,冇有一點的用,大師還是快快進屋打牌去吧。”然後,就喊著讓小保母過來給大師發牌子。
一說這話,大師都搶先恐後地控告起打麻將的禍害。有人說他這輩子光打麻將輸的錢就能蓋起一棟三層小樓。有的人說因為愛打麻將老婆整天要跟他鬨仳離,嚇得他打牌都不敢讓老婆曉得。另有個從外埠來的年青人指著本身臉上的刀痕說他這刀痕就是打牌時跟人家打鬥留下的。
那三原人還是不附和,說,“照你如許說,那襤褸王也不會因打牌病倒,被救護車送到了病院去搶救。”一旁的小保母幫著女老闆說,“襤褸王病倒是因為打牌時候太長,體力不支引發的心臟病發作。”見三原小夥子一向勁在貶低打麻將的好處,女老闆已經把臉拉得老長,跟三原小夥子吵了起來,“村西頭馮娃他奶你們又不是不熟諳,本年都93歲了,眼不花耳不聾,腦筋清楚得跟年青人一樣,打起牌來盯下家,看上家,防對家,你們誰能吃上她的牌?”
小四川在一旁用滑稽的口氣說,“老方說天下女人玩起來都是一個球味,實在也不儘然。應當說有的女人玩起來就跟那活動室裡的手搓麻將一樣,而有的女人玩起來就跟老闆屋裡的那台主動麻將機一樣,二者給人的感受可謂是大不不異。”薑項和寬娃都說,“還是小四川說得對。”
聽女老闆這麼一說,小四川也說,“要說打麻將能治病,我們故鄉還真是產生過如許一當子事。臨村有一名三十來歲的媳婦出外開農用車跟人家撞車了,成了植物人,不醒人事,大夫說人是看不好了,隻能悄悄地養著,以是,隻能整天在屋裡躺著。她婆婆曉得她愛打麻將,就一邊服侍著她,一邊喊著,蔚兒快醒醒,打牌了,三缺一。在出事三個月後的一天,那媳婦聽著婆婆的喊聲,眼睛就展開了。婆婆見她醒了,就歡暢地對她喊,打牌了,三缺一。媳婦的眼睛越瞪越大,然後就哭了起來。厥後,大師都說是麻將救了她的命。”
《康樂麻將館》長篇小說張寶同200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