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項聽著老方的話，就自歎不如地說，“你老方早就夠本了，當過老闆，辦過公司，年青標緻的女人也不知玩過了多少。但是，咱就冇你那命，雖說都雅的女人各處都是，可咱隻要眼看的命，冇有日屁的福，活著就好憋屈。”

一說這話，大師都搶先恐後地控告起打麻將的禍害。有人說他這輩子光打麻將輸的錢就能蓋起一棟三層小樓。有的人說因為愛打麻將老婆整天要跟他鬨仳離，嚇得他打牌都不敢讓老婆曉得。另有個從外埠來的年青人指著本身臉上的刀痕說他這刀痕就是打牌時跟人家打鬥留下的。

老方把飯碗往窗台上一放，朝薑項說，“你彆說這話，你搞過的女人還算少？不說有一個連，起碼也有一個排了。”薑項說，“咱搞的女人都是髮廊的蜜斯，這些人都不知讓彆人搞過多少遍了，另有啥味？”老方說，“吃過韭菜，還能不知餃子的味？我給你說天下的女人，不管是胖的瘦的，老的少的，都是一個球味。就跟包穀麵做饃饃，有人做成了窩窩頭，有人做成了花花饃。讓人看起來彷彿花花饃要好吃一些，但是，你一吃才曉得，本來它跟窩窩頭是一模一樣的味。你彆聽彆人把這事說得繪聲繪色，天花亂墜，讓你一聽就感覺跟上了天國，當了神仙一樣，有種飄在雲裡霧裡的感受，到你真正地乾起了這事，還不就是那種味？

老方則說，“打麻將是好是壞，分歧的人會有分歧的熟諳和結論。總之來講，打麻將是壞處多，好處少。可我們打麻將隻是因為我們喜好，哪管它是好是壞。就跟抽菸喝酒，吸毒嫖娼一樣，這些都不是甚麼功德。但是，就是有人喜好去做。你們說是不是如許？”在場的人都異口同聲地說，“老方說的對。”

本來大師說這話是想安撫一下老方，讓老方感到大師都是跟他同呼吸共磨難的伴計。但是，這話讓女老闆聽到了就變了味，感到非常地不順耳。自過完年市場完工以後，麻將館裡的買賣就有些平淡了，兩個活動室裡的八張牌桌總有兩三或是三四張是空著。過年那陣，你如果來晚了，就冇位子了，但是，這一個兩月來，你啥時來，都不缺位子。除過一部分人要出外打工掙錢以外，另有一些人因為手上已經冇錢打牌了。以是，女老闆一聽有人在說打麻將的各種壞處，頓時就辯駁著說，“你們都說打麻將破財傷和藹，咋不說打麻將的好處？”

接著，女老闆又說，“另有咱村的趙支書，身材不好，長年拉肚子，另有慢性肺炎，為了治病都快把家裡人愁死了，就那也冇把病給治好。病情一重，常常連班都上不了，弄得最後連支書也讓人家給抹了。他開端還想不通，整天堵著氣泡在麻將桌上，但是，打了半年牌，不但肚子好了，肺炎也好了，人也胖了，臉也紅了。你們說是不是打麻將把他的病給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