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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第一次進縣衙時，差點吃了悶虧。那年他侵犯花子虛的宅子，應伯爵提點他：“衙門口的青磚有講究，東邊第三塊是活的。”他趁夜摸去，公然撬開磚石，見底下壓著張黃紙，畫著三顆歪棗——次日他便往縣丞家送了三筐膠棗，官司立即判了個“兩廂甘心”。

3. 燈籠私語

綢緞莊孫孀婦常唸叨：“西門慶那套過期了？呸！你瞅東街新開的攝生會所，會員分金銀銅三級，銅卡大堂坐，銀卡包廂談，金卡直接車庫裡換電梯——這不就是活脫脫的‘陰陽轎’？”

這讓人想起《鹽鐵論》“大夫曰‘運籌策，建國用’”的諷刺。厥後山東巡按禦史曾孝序查賬，西門慶把陰帳本抄成《金剛經》供奉佛前，硬說這是“香火功德簿”。正如書中所寫：“凡是世上人，財帛能動聽意。”那曾禦史掀不開經卷，反被參了個“輕瀆佛門”。

結語：

2. 四時貢獻

3、燈籠裡的私語

臘月裡，西門慶往守備府送“炭敬”，用的是鬆江布裹銀霜炭。周守備摸著布匹笑道：“本年這炭火氣旺。”當晚，布匹拆開，每匹布裡縫著十兩雪花銀。比及六月“冰敬”，送的倒是景德鎮青花冰缸，缸底夾層填滿胡椒——這兩手暗合《禮記》“冬溫而夏凊”的孝道，卻成了《金瓶梅》天下裡的光滑劑。

6、磚縫裡的朝氣

《大明律》裡寫得明白：“侵犯民宅者杖八十”，可那棗筐裡混著的遼東參須，早把國法泡成了蔘湯。正如書中應伯爵說的：“這宦海如戲台，唱的是《四進士》，演的是《打金枝》。”厥後西門慶跟潘弓足調笑時說得更直白：“衙門是口井，看著水清見底，丟塊石頭才知深淺。”

4、陰陽賬簿

“炭敬冰敬”源自《周禮》諸侯四時貢賦，卻被異化為光滑劑。《齊民要術》說“冬蓄冰，夏備薪”，西門慶卻悟出“冬送銀，夏送權”的灰色法例。

西門慶身後，陰陽磚的學問卻被小廝安然偷了去。某日他給新縣令送檀卷，用心在門檻絆倒，暴露袖中半本《陰陽磚機密》。縣令扶他時摸到書角，當晚便召他入衙。安然今後起家，在縣衙旁開了間茶社，牌匾題著“磚茶坊”，暗喻“磚縫裡也能長出茶道”。

腐敗時節的清河縣，細雨將縣衙門的青磚洇成陰陽兩色。西門慶揣著灑金帖子跨過門檻，靴底用心在影壁牆根蹭了蹭——那邊留著前夕更夫用炭條畫的鬼臉，是專給“懂事人”看的暗號。他袖中那封給夏提刑的“問安書”，熏了龍涎香，信紙夾層卻藏著揚州鹽商的五百兩銀票，正應了《金瓶梅》那句：“火到豬頭爛，錢到公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