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長恨歌》像一隻大手,把李龜年拉回了天寶年間,讓他回想起和玄宗、和楊貴妃相處的點點滴滴,那麼,《梨花頌》,就是一支利劍,一劍刺穿了李龜年的心臟。
小子鄙人,曾在台州編寫京劇《義責王魁》,也算是初窺門徑,不過明皇與貴妃故事過分淒美動聽,小子唯恐力有所不逮,本日得遇李公,乃是邀天之幸。
老者一開口,徐鎮川就俄然想起來一個創說。
“你就是台州參軍事,宣城徐山!?”
想到這裡,徐鎮川俄然心中一動,看著李龜年,問道:“不知李公下一步去處如何?”
更是在阿誰時候,數不儘的騷人騷人,無一不以親耳聽他吹奏為榮,無一不對他禮敬有加,麵前這些甚麼校尉、校書郎,乃至他們想向他施禮,都冇有資格。
他在後代學習京劇,對京劇相乾的汗青體味得很多,甚麼野史彆史,都爛熟於心。
到了厥後,竟然一把抓住徐鎮川。
公然是他!
李龜年臉上的憂色漸漸淡去,最後一聲苦笑,彷彿又從阿誰歌舞昇平的年代回到了現在,數不儘的落寞。
不拜不可啊,如果說梨園界都把玄宗當作老祖宗的話,李龜年這個梨園總教習的身份,就相稱於孔子身邊的顏回一樣,絕對是先賢級彆的人物。
在場世人無不大驚,從八品下的參軍,向一名老樂工施禮!?
卻冇想到,明天竟然被徐鎮川碰上。
“徐某已然為這齣戲劇編寫了一段唱詞。”
“不錯。”
在徐鎮川所曉得的傳說中,李龜年在安史之亂中逃出長安,與玄宗失散,流落江南,以唱曲為生,餬口非常困頓,“紅豆生北國”一首詩,恰是安史之亂前期,他在江上偶遇王維的時候,王維親身寫給他的,隨後李龜年便常常拿出來演唱,聽者無不動容。
梨園總教習!
“好!”李龜年衝動得難以自已,半晌以後這纔算是安靜了下來,然後就有點不美意義。
“叨教老丈,但是姓李?”
徐鎮川一見,再次開口。
徐鎮川見狀,悄悄說道:“徐某鄙人,剋日正在為明皇和貴妃編寫一齣戲曲,主體故事,便是剛纔長詩所言,但願能夠傳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