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道:“我們不但要急著賣,並且要換成現錢。揚州城四周到處都是流民,他們正等著哪位大善人疇昔恩賜呢!”
齊霄拾起一顆硝石,淡然一笑:“劉岱這小我雖說紈絝,倒挺有本領。”
陳卓俄然不笑了,他一把奪過齊霄手裡的鏢旗,抓著旗杆看了好久,俄然道:“這旗杆不粗不細的,我實在想不出內裡會藏著甚麼有代價的寶貝。”
“我猜劉岱找人運這些硝石,恐怕不是造火藥那麼簡樸。”齊霄淡然道,“若要造火藥,隻需取硝石塊便可,冇需求特地磨成粉末。以是這些硝石應當不是用來造火藥的,或者說,它們本來就不是硝石。”
“看來我得讓你長長見地。”齊霄說完,伸出一隻手來,從陳卓那邊接過旗杆。他旋開旗杆頂端的鋼珠,將內裡白花花的硝石粉傾倒而出。
陳卓看得兩眼發直。“這不是用來造火藥的硝石嗎?”
“東西是要急著賣,但用不著這麼急。”齊霄喝了碗酒,又吃了口烤肉,這才悠然道:“揚州是劉岱的地盤,城裡城外,說不定到處都有他的耳目,更何況薛浩然也在揚州,你如果出去碰上了他,可就費事了。”
“你就說吧,我膽量大著呢。”
明月升起。
陳卓躺在椅子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全部房間裡都披髮著烤肉和老糟燒的香氣。
“不是硝石?”陳卓驚道,“這世上另有和硝石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
“是他。”齊霄點了點頭。
“楊茂財?我當然熟諳。”陳卓一臉對勁。
“你真的想不出?”
“老陳,你冇押鏢,天然不懂他們的難處。”齊霄拍了拍陳卓的肩膀,淺笑著說:“乾鏢師這一行,進門前都必須明白一個事理,那就是主顧要你做的事情永久是對的。”
“那我要你去吃屎,你會去嗎?”
“嗯。”齊霄說完,把硝石謹慎翼翼地裝回旗杆裡。
“哎呀,大哥,你就彆賣關子了,你都已經想出來了,乾嗎要我來想?”
陳卓熟諳楊茂財,是因為一家酒樓。他來揚州好幾次,每次來都會在那家酒樓喝酒。
齊霄笑了笑,道:“你認不熟諳楊茂財?”
“你想不出?”
“你手裡那一顆,少說也要一萬兩的銀子。”
酒樓就是他們現在喝酒的那家酒樓,而酒樓的大老闆就是他們口中的楊茂財。
“那我們明天一早就疇昔吧!”
“一……一萬兩!”陳卓聽後,從速把那顆藍硝當作寶貝藏起來。
齊霄冇有答覆,他悄悄地看著站在一旁消氣的陳卓,頓時感覺這個兄弟很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