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用筷子跳起兩大條肉乾，笑嘻嘻地向桌前遞。

杜疤瘌被他看得心虛，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你又不是不曉得，老八的技藝在澤地裡邊數一數二。姓程的固然也有兩把刷子，畢竟汗毛方纔長齊，冇經曆過任何大場麵。你把他安排到鵑子的營地裡療傷，拿鵑子替你拉他入夥，這我都冇有怪你。可你總不無能事隻做一半，讓鵑子對他動了心，又眼睜睜地看著姓劉的橫插一杠子！”

“如何了？老三，悔怨了！”張金稱終究有了點兒正凡人感受，抬起眼皮掃了掃，嘲笑著反問。

“吃過了？”張金稱將乾肉利落地丟進嘴裡，順手拎起酒壺，嘴對嘴灌了幾口，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那你就乾喝點酒把。要不就整點茶！王八蛋郭縣令給的茶葉還不錯，我們當年販貨，可從冇敢買過這般層次的！”

“小娘養的才悔怨！”杜疤瘌用手一拍桌子，拍得酒菜湯汁四濺。幾個服侍張金稱吃酒的女人被嚇了一跳，吃驚的小鳥般跳起來，站在桌邊不敢昂首。“自從走上了這條道，俺甚麼時候後過悔。可當匪賊也有當匪賊的模樣，像你這般，恐怕不消官府來剿，睡覺時我們就被本身人割了腦袋！”